“穆德!你的人呢!给我继续顶上去!弩车别节省了!全都支援上去!”
胡诺的神情随着战事的愈发焦灼而显得更加疯狂,从第五天开始后的几天,胡诺正式率队在两三公里外稳稳妥妥的就地搭建攻城器械,到推着简易攻城车和弩车向前推进,从进入到守军射程开始,第一天的噩梦就再现了一遍。
炮灰的送死并没有太给胡诺的攻城部队创造机会,反而在推着攻城车的士兵们瞪大了充满惊恐的双眼中,原本只是认为吓唬他们的守军弩车终于发挥了作用。
“腾!”
“砰!”
粗大的弩箭头绑上了油膏,点燃后从弩车上发射而出,直挺挺地撞击在了攻城车上,简易的攻城车显然没有料到如此,而且来的匆忙,胡诺和管家这边都没有进行过大规模攻城,如何攻城,这都是不会的,更不用说这些制作攻城武器的工匠们,原本以为增加防护的木材,并没有任何防火可能性,也不知道怎么去防火。
就这样,火焰烧化了油膏,火油滚落在攻城车顶部的木梁上一滴滴的向四周划去,滴洒下的热油和后续不断射中攻城车的火箭一支支的燃烧着胡诺攻城的希望,随之火焰覆盖了整辆攻城车,为了全力推动这不算太轻的武器,推车的二十多人的身上也粘上了不断蔓延的火焰,惨叫着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在人最基本的生理恐惧下果断扔下了烧的吱嘎作响的攻城车,想要逃出生天。
但是城墙上早就待命的长弓手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很快瞄准目标精准补刀,一个有生力量也不会逃回去。
就在长弓手寻找下一个目标时,躲在木障后方防止守军射击的弩车此时也找到了发泄口,从下打上精准度大打折扣,加上操作人员也不是守军拥有良好的作战经验,更是准头低的离谱,可是十台弩车的齐射还是在眨眼间夺去了数个长弓手的性命,弩车的威力就连几层盾牌都会被穿透,施特劳斯都要暂避伤害,更别说只有皮甲保护的长弓手了。
在胡诺的疯狂喊叫下,被叫做穆德的队长,高喊着口令举盾与分队会合加上百余名征召兵故意大喊着口号,壮胆示威,顶着不断飞驰而来的长箭坚持前进着。
“补充兵上城墙,林德尔!你把你的小队给我撤下去,增援上!”
哈里曼双眼通红,他亲眼看着几根接近三指粗细的弩箭从远处急掠冲上城头,将两个来不及躲藏的长弓手射穿顶出四五米远,待到身边的袍泽冒着头顶不断飞过的箭雨奋力爬到时,他们两个早就失去了呼吸,被弩箭洞穿的伤口造成的大出血,根本没法救治。
由于守军这边没有任何远制武器可以压制住对面越来越多的弩车数量,他们的精准度差的飞起,可是最初操作的那批人一旦熟练起来,那么自己这边压根没有什么可以挡住的,他们是训练出来的精锐士兵,但也不是什么钢筋铁骨没法挡住具有如此杀伤力的家伙。
己方的弩车是可以进行压制,但是前方的木障必须长时间同一角度射击和火箭点燃才行,前者需要让一台弩车必须放弃压制不断冲锋城墙的敌人,后者行为让对方可以就近灭火阻挡进一步恶化,为此哈里曼只能让弩车尽可能压制住想要增援弩车的人员,并且将他们的弹药彻底封死,互相发射的弩箭理论上可以继续使用,但是钉死在木障上的弩箭那怎么可能是几分钟就轻松拔出来的?
所以在有人妄图拔出射在木障上的弩箭时,早就有准备好的弩车精准射击,就算没射中要害也会增加对方的一个重伤员,无论射到哪,这个人短时间内都没有任何战斗力了。
城墙这边,虽然哨塔弩车数量增加到了六台,,长弓手数量也增加到了240人之多,但是敌人的数量也同样在不断增加,意识到了这场战斗异常艰难,管家也放弃了保留实力的看法,直接对着特纳劝说和介绍了林森的情况。
特纳由于有人敢于入侵自己领地的事情大为光火,也同意了管家提出的方法,征发军队,首先就是整座城堡及其附属领地先贡献出了1000人规模,其余城镇和村庄在不断抽调壮丁帮助击退“盘踞”在塔尔镇的敌人,而且对林堡下达命令派出军队攻打塔尔镇。
这条命令实际上就是变相要求纳沙泰尔军队下场。
在此之前对于科尔多伯国的蚕食上,舒茨纳侯爵和管家共同导致了林堡陷落,占领了科尔多东部至关重要的军事要塞,里面军队不是加入纳沙泰尔就是被当成强盗屠杀,来自伯爵的命令下达的同时,舒茨纳侯爵也正式命令林堡驻军开拔准备去摘下桃子,但是必须在所有强盗和伯爵军队死光之前。
这两天的林森在增建防御设施的同时,全力爆兵,农民数量已经爆发式上升到了770人,极少数用于铁矿外,其中的400人全部用于农业生产,每日食物进账也变成了25000,(包含渔业农业捕猎和浆果蔬菜采集),其余的200人木材砍伐也有着将近4000的进账。
食物和木材的爆兵对于现在的价格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也就出在了这个食物维持费上,林森此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要升级爵位的重要原因之一了。
男爵的最高维持人数是所有城镇大厅训练人数为1000人,每超一人就进行高额维持费惩罚,具体表现到系统每日资源进账减少,直到资源为零。
现在的林森手里仅农民有了将近800人,更别说为了应对着不断增加的敌人数量,一对一,一对多,林森自认手下的士兵那是一点也不怕,但随着在蠢笨的敌人也知道了如何攻城,在也就三米左右的城墙下扔下了将近几百具尸体后,胡诺也悟出了打仗的办法,开始针对性的打击己方的长弓手。
将手里的作战兵员扩张到了620多人,其中长弓手240人,披甲步兵、长矛手和枪斧兵共同350人,剩余的零头全部是轻骑兵,利昂的骑兵队算上死伤目前已有50人规模了。
此时的城墙下,被喊作林德尔的长弓手带着累累伤痕的小队成员下了城墙,很快另一队补充兵登上城墙,正好撞上了强顶着箭雨冲锋的穆德队。
“五连射,预备,三!二!一!”
计算着城外敌人推进的速度,哈里曼很快调整了整合了一批新的长弓手躲在城墙后,幸亏是建造时额外多加厚了一层,否则弩箭的多次射击也很容易顺着墙缝射穿躲在后面的守军。
待到哈里曼大喊完后,四十名长弓手齐齐站起以着最快的射速,抽箭射击,不需要任何瞄准,四十人的射箭规模对着那一大坨举盾的士兵,射出去就是一个大威胁。
“嗖嗖嗖!!!”
穆德在城下推进的时候就远远的听见了城上似乎有人喊了什么,意识到不对的他举盾的手不经意间颤抖了一下,他深吸口气喊道。
“散开!!!快散开!”
说罢他第一个冲出队形,整个人趴在地上借助着倒在地上的众多尸体和武器残骸,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指挥了,在自认没有抛弃士兵后,他就趴在地上乞求那千万不要射穿自己。
后面的士兵们有的直接看着自己的队长和野狗似的冲出去爬到在尸体间,刚想脱口骂句什么,抬眼瞟见远处的城墙上哪突然出现的几十号人影,随后那黑影般的长箭没用几个呼吸就飞射过来,很快这个士兵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重击了一下,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溢满全身,还没等喉咙里的声音发出,整具身体都被冲击向后退却两步,待到双眼模糊失去意识前,这个士兵才似乎意识到了那条野狗般的队长做正确了什么。
与那个士兵遭遇大多相同的情况在这一轮箭雨此起彼伏的接连发生,侥幸躲过一劫的士兵学习野狗队长一样赶紧趴在尸体中一点也不敢动弹,身边反应慢的士兵都被箭雨瞬间夺取了性命,当然也有想要后退的人,他们扔掉手上的小圆盾慌忙的逃跑,暴露的后背又被自由射击的长弓手一一点名,一个也没有逃走。
这也不赖这些士兵不够勇敢,大盾的装备多都是精锐士兵的装备,而大多数士兵也就只能拿着小盾甚至是几个人躲在一个盾牌后面,那箭雨的伤害性就可想而知了。
在这波致命打击的同时,胡诺也一脸阴郁的下令集结好的弓箭手在巨盾的掩护下疯狂还击,作为针对性的还击,弩车的射速实在是太慢,在特制的巨盾和木障掩护下弓箭手也完全可以与城墙上的长弓手对射,只不过战损率依旧是高的可怕,哪怕是十几人集中射击,也需要损失三到四人才能换走一个长弓手,这还是有着掩护的情况下。
“给这帮孙子点颜色看看,一队二队换替射击,别把自己交代了!”
这两天的战斗里碰到想要对射的情况,哈里曼就积极换上最有战斗经验的一队和二队随时准备,共计40人,他们的任务尽可能在一分钟的射击中最大可能杀伤敌人,然后轮番替换,基本上三轮下去,对面就溃败了。
在得到命令后,一队的长弓手在一队长的指挥下对着早就熟练于心的射程位置快速的射击,随后是二队顶上轮番上阵对着下面一阵输出,很快就将胡诺的反击方式打的七荤八素,只不过由于人数有限,连续两天的战斗也让守城效率开始缓慢下降,在这次射击后出现了五六人轻伤,和一人死亡的代价。
塔尔镇东边,施特劳斯指挥的近战部队在少量长弓手掩护下,正面撞上了,已经混合成700多人的庞大强盗团伙,说是强盗,其实大部分的强盗早就被骑兵队冲杀的没剩下多少了,而这更多的是原先伯爵领溃兵(塔尔镇最初驻军的那一批被侯爵军队击溃后俘虏重新武装加入反攻塔尔镇的)和雇佣兵也就是一百多人规模有战斗经验的一定量好装备的佣兵组织,在加上提供物资支持的林堡商队护卫,以及几乎沿路所有村子的男性平民。
“卫队长!又有三十多人冲过来了,长弓手那帮兄弟们还需要轮班,没有太多弹药了!”
施特劳斯点了点头,他起身的同时,身后时刻准备好增援的披甲步兵和枪斧兵站起身拿好武器。
“放他们上城墙,兄弟们!一个也别剩的给我砍到了!明白吗?”
相较于远射火力异常凶猛的北边,东边的两座弩车弹药稀少,帮助的长弓手也就一共20人左右,还要分出一些操作弩车,为了应对最为麻烦的北边,大部分弹药和人力都填在了另一头,所以林森委托施特劳斯带领一队士兵一定要守住东面,击退遭遇的敌人。
而在外面时刻游击的骑兵队已经被利昂指挥的神出鬼没,每次分成两队分割这股敌人的后方不断进行侧击袭扰消耗,唯一的骑兵力量商队护卫连屁都不敢,只剩下携带长矛的溃兵和雇佣兵被临时组织起来勉强抵挡着来去如风的轻骑兵队伍。
与此同时,东面城墙上,施特劳斯率领着身后50人的增援队伍登上了城墙,东面的守卫力量拢共加起来不到80人,可以说这已经是林森能给出最大兵力了,而施特劳斯和城外的利昂面对的则是超过600多人,哪怕这数字已经在日趋减少了。
“我们是大人最锋利的利刃,只要有一个人在,就不允许任何敌人越过城墙威胁大人,明白吗!”
施特劳斯转身看着充满气势的士兵们高声激励道,所有人都吼着敲打着武器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