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负吩咐好一切,才笑眯眯的向两位西凉重臣说道。
“两位大人请平身,只不过令我不解的是我与王璟皆为王。你们见他要跪,见我为何只微躬呢?”
两位久经官场的老臣当即冷汗浸透了身后衣衫,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要是说错了话。下一秒就有可能身首异处。
咽了一口又一口的唾沫还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应王说笑了,乡田农户村庄里,各家有各家的模样,各家有各家的规矩,家与家之间的相处方式,也不能因俩个人都是家里的脊梁柱而被两家子的人做相同的对待。”
那文臣笑着开口,字字斟酌。
正当气氛逐渐僵持的时候,应不负又笑着开口。
“哈哈哈哈也是,与两位大人开个玩笑,该不会被吓到了吧。”
“哈哈,应王如此诙谐,是我二位拘谨了。”
那文官开口,假笑着附和着应不负。
“那见见你们的西凉公主?”
“这”那文臣眉目皱着犹豫起来。
应不负见这模样笑意更欢:“怎么?大人有难处?”
“要见!”
文臣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不过被武将打断,轻喝一声。
“行,小鱼子,见见你可爱的官臣。”
应不负扭头看向王鱼琳,西凉公主从身后侧出来,说重回故土,不激动兴奋是假的。但是这种心情看到那两位官臣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不想再承认她是西凉公主时,就去掉了一半。
最终又还是武将开口,
“末将参见三公主。”
随后文臣也开口出声。应不负再跨一步挡在西凉公主面前开口回道。
“平身。带本王去见见璟弟。”
那两官臣心情愈发阴沉但脸上仍笑容满面伸手请道,
“应王,这边。”
兴致缺缺的西凉公主走过街市竟看到西凉这条街的居民对于应不负不仅没有负面情绪,反而是投以友善目光问好。
剑十月漫不经心的拖拉着剑护在应不负身后,一个小小西凉而已,当年他俩还进过大秦的殿呢。只不过那次是两国友好访谈,而不是疆北与西凉的敌对关系。
“诶?贾姨,来几串糖葫芦,等会捎给王璟尝尝,说不定你还能成御用的呢!”应不负向着一个中年妇女喊去。
“哎哟应大人,你可少折煞我了,咱这几斤几两心里门儿清,哪能做的了那种高官。”
贾姨装作烦恼样,笑着开口。
“那怎么不见四爷啊,他那一手糖人我可惦记许久,”
“四爷去年上临城找他小儿子去了,应大人,几年不见我还不敢认了呢。”
街道拐角处的一位镶着金牙的旅馆老板招着手答复。
“可不是,一转眼呢,长这么高了。要不是我家那口子还在地里忙活着,准儿让他给你杀只老母鸡送过去。”
“李叔,叫什么应大人啊,多生分,还有王婶啊,老母鸡就不用了,小石头算算日子不正长身体吗”
这一路说说笑笑也算是终于到了皇宫,只不过那文武两官脸色阴沉的仿若要滴出水来。
一路跟到应不负进殿,被一护卫拦下。
“皇令有禁,兵器不可被外人带入。”
脸色毫无惧意,眼中闪烁着几分愤怒的意味。前几年就是他兄弟被无缘无故的杀在这殿前。再加上他本就是西凉武林世家子弟,来这不过是历练历练罢了。
在皇城内的士兵,绝大部分都是西凉大世家子弟,只是派来为了应付每年的兵供,再加上在西凉皇都,又能有什么危险?况且他也绝不敢相信,应不负一行人,能够大胆到在西凉朝堂上杀人!
应不负扭过头瞥了那护卫一眼,打了个哈欠回头继续走着自己的。
那轻飘飘的声音带着几分惬意传来。
“杀了。”
侍卫三刀抽刀一瞬,再将刀收入鞘中时,那守卫还怒瞪着圆目,下一秒,人头从光滑切口缓缓落下。
脖子像水龙头一样喷涌血水染在金灿灿的殿门上。
血红与灿金混成一片,耀眼夺目。
而朝内大小官臣无一不怒容满面,毕竟世仇在西凉皇庭杀西凉人。这可比骑脖子上撒尿带劲多了。
不过就因为这嚣张的态度,令西凉越发忌惮,如果没有身后依仗,这应不负除了是个疯子之外,怎么敢这么做?这让他们愈发相信,应不负是宋谦派来搞小动作的了。
但不巧的是,应不负就是个疯子。
那两个带应不负前来的文武官员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快速向殿内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