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负冷着脸向殿外走去,而不过几时。疆北相师大人得到应不负的举动消息。当即派人向应不负逼问为什么要把驻扎的军队收回。
这江山是剑十月给他打下来的,他自然不会忘,当年应老头子啪的一下忽然战死沙场,诺大疆北顿时成了一块馅饼。数不清的“忠”臣过来分羹。将皇权四分五裂,应不负自己也经常自讽,一天就能把一个风光的人拉到沟湾。
当时还在宫中行乐的应不负直接挑上了一个比天还要大的重担。而他,在收到那封老头子给他的信之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得守下这片江山。
刚接手王位时,比傀儡还不如。被相师控制的死死的,没有一点点实权。被迫无奈,与剑十月游九州,只身进中原大秦重霄宫,被追杀暗算。过着狗都不如的日子,但也只能暗中攒实权。别的皇帝都是加强中央,削弱边境。
而应不负则是将边境控制,暗中加强地方权力。一点点反蚕食这疆北大朝。
到最后,虽然时机还未成熟。但佛道二教暗算十月。让应不负直接撕开脸皮。带着三十万军队利用自己的皇帝身份逼宫到自己的王朝,疆北。
相师没有想到应不负玩了个暗度陈仓,被打的一个措手不及,只好将一部分实权交接,然后有了实权的应不负直接放言将这疆北境内的佛道二教祛除干净。
这可不是个明智之举,虽然最终也没有施行,但不过却让相师安心了许多,再加上应不负后来开始不理政务,吃喝玩乐,更是让他将心重新按回了肚子。
而前话又说回来,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因为剑十月凭着单体超强武力,一把剑一个人就可以阻挡天下门派。为应不负披荆斩棘。后来又加入苏步青,李太虚等人协助,才慢慢将这江山彻底定下。
可以说,应不负的皇位,一大半都是剑十月他们的。
他是忘不了在无数个绝难之际剑十月为他一次次创造奇迹。
应不负的人马已经先行来到了龙虎山下。吕昭更是牢记皇帝使命。
山下一群严肃萧杀的军队临危待命,装备整齐。杀气冲天,这不是他们有意为之,而是他们这群凶队,只单单聚在一起就会有这种气势,这是一次次在血的醍醐中觉醒的。
“我们并未囚禁十月阁下,就连剑神的影子我们也不曾见得。你们反倒是要去普陀山。”
山上一个骑着青牛的布衣道士,挑了挑竹竿说道。顺带着齐天道意压下,道教山头,也不是军队该来的地方。
山下一万狼骑感到气氛不对,也一震马姿,一甩长矛,前锋三千匹马同时向前踏了一步。铁蹄落地的声音好像雷鸣战鼓,低沉充满杀气。压抑着龙虎山道士胸口有些沉闷,一股杀机顿时围绕着龙虎山。那三千先锋队紧盯山上,如野狼般散发着凶光。
山上一群愤懑弟子,站在最前方的,已经拔剑针锋相对。
“信与不信都由你,不过论是开战我们龙虎也毫无惧意。”
那青牛道士又悠悠然的飘来一句。
吕昭面色阴沉,一挥战戟,正要冲上又被一声停留下,远处驶来一白马。
“相师大人有令,让此处军队全部归队,违者受连坐制度!”
那探子怒喝一声,一句株连九族让不少铁骑心生退意,他们还有妻儿老小。
最终,还是闷闷下山,虽未开战,但却已经像是败军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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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平浪静,至少,明面上是风平浪静。而相师也感受到了紧迫危机感。应不负的权力和影响在与日俱增,他可不想被自己亲手布下的傀儡所反杀,也加快了自己买卖人心的速度。
而在檀紫殿,
“圣上,这西凉的事情是不是要马上施行了,不然这拖的越久,对您以及这片江山都会很不利。”有个宦官在应不负耳旁低声细语。
“不急,我亲眼看到十月伤好之后再做打算。”应不负倚着墙不急不慢的道。
永远都是这一句,永远都是这一句!这几天一直如此。在听到剑十月重伤后,应王就直接放下手中事务,什么也不干,原定的计划,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开山棋都被耽误。这应王难道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吗!?
“皇上不急太监急。”应不负好像看出那宦官焦虑,慢悠悠的开口调侃。
在这私宫,只有三人能自由进出,应不负,剑十月以及那个老太监。
“圣上,您真要如此吗。”
“对,想要跟相师这种老狐狸下棋,唯一的办法,好像也就是把自己也变成棋子了。”应不负笑着答道。但不过,笑中透露着些许无奈。
时间眨眼而过,一月时间飞逝,在这一月,应不负可真真的是一点事情没有做,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加去普陀山看望剑十月好的怎么样了。颇有点雷声大雨声小的意思,让不少人耻笑,原定的连锁计划一连串的没有打过去。
而这段时间,相师可算是总揽大权,宫中朝政事务,多半要过他的手。巴结他的朝中重臣不计其数,而应不负就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自己身边的可用人员越来越少。
应不负在一座小阁楼,四周竹林密布,又有一潭小池相映,竹子被池子映的更加墨绿,池子也倒映着数不清的青竹。水中有竹,竹中有水。又是看着一堆堆礼品送进相府。独自抿了一口酒,轻笑道,
“老东西,忍辱负重十几载,爷要绝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