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子,你做的那个象棋放哪里了,拿出来,我跟你师父下一盘,今天非赢你师父几盘不可。”
“哦,英老来了,棋就放在柜子上面,对,就是那个,抱歉了,我这手里都是活,劳您驾自己过去拿吧。”
“好说,你小子还是这么客气,要是你师父有你这么好脾气就好了。”
“我师父脾气很好啊。”
“得,就不该跟你说这个,回头咱爷俩再切磋一下棋艺,你也老夫指点一下。”老头说完就出去了,找他师父皮尅去了。
柏云确实心里一紧,哎呀,这是又被盯上了,这老头,怎么说呢,下个一盘棋,不是耍赖就是悔棋,跟他下棋,一点乐趣都没有,还老想拉着他一块下,输的气愤填膺,赢的也是痛苦万分。
他体会着赛老这么多年被这样一位损友折磨着,不免打了个冷颤。
说的夸张吗,一点也不夸张,他都恨自己为什么犯贱的把这象棋给做出来,做出来还拿出来,拿出来还跟人下棋,跟人下棋吧,还偏偏选了个臭棋篓子,臭棋篓子吧,还总是悔棋耍赖。
这不,门口的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
“哎哟,有进步,居然还学会用双炮了,那你是把老子这马当摆设了吗,我吃炮。”
“那我也吃。”
“滚蛋,你这别着马腿呢,你跳的过来吗你。”
“哎,跳不过去吗,那不行,我不走这步,退一步,退一步。”
“别捣乱,落子无悔,你个臭棋篓子别想悔棋。”
“悔一步,就悔一步。”
“呐呐呐,行,我让你悔,我就看你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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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个棋,就跟吵架似的,不一会儿的工夫,闲着没事的,回家休息的周围邻居,也都听到了这声音,大家都知道,俩老头又开始厮杀了,这半年来,大家更是已经不厌其烦的听着、看着俩老头互怼。
然后就是,这盘棋还没下完,已经围了一圈的观众了。
然而,这热闹的、欢乐的一众人还没有尽兴,不远处,一众人,熙熙攘攘朝着这边来了。
“大家快看,——”
也不知是谁嚷了一句,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只见通往镇子的大路的尽头,三三两两的人,或是相互帮扶,或是推着独轮车,车上载着人或者家当。
“不会是遭遇到土匪了被劫道了吧。”
“不像,也可能是屠村,这些人出来避难来了。”
“切,既然是屠村,这些人怎么还活着。”
“你别抬杠,遇到土匪袭击,人不会先跑啊。”
“跑个屁,跟他们拼了。”
“那更不像了,看到那个人没,好像来过咱们镇上,看他穿着也不像逃难的。”
“哪个哎,那不是我们家亲家吗,怎么回事啊,我得赶紧过去问问,三子,三子,你丈人一家来了,赶紧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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