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了!
言午许等得焦急难耐,茶不思饭不想,天天守着空空如也的铜盆,望眼欲穿。
黑福趴在阴凉处,偶尔抬头观望言午许的神情,旋即又低下头,心中暗暗思量是否要再出手帮他一次。
院门被推开,言程许左右看了两下,直走到黑狗跟前蹲下,问道:“大黑,爹不在家,娘在佛堂,你和我出去玩吗,我不骑你了。”
言午许从铜盆后探出头,劝道:“大哥,从今儿起,大黑叫黑福。你又去街上干嘛,爹娘知晓了又会把你关在房里的。”
“黑福你听谁的?”言诚许似乎是不想和他弟弟说话,人一躺,腿一伸,他和黑狗好哥们。
言午许忍不住笑了,黑凤梨?!
黑福左摆头,右摇头,前腿扒拉头,祂看出言诚许铁了心要比谁躺得更久了,出去玩这事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哐当~哐当~”
铜盆被天生耐性不好的言午许随手往地上一扔,左右晃悠两下才一动不动,他抬起脚就要踩上去,拧着眉头想了想,又捡起铜盆吹掉沾上的灰尘。
“你又要玩火?我和你一起烧好不好?”言诚许蹲在他面前,一脸向往地盯着铜盆。
“不玩,不好,烧火会尿床的。”
言午许没察觉到大哥什么时候靠过来的,明明刚才还躺在黑福那里,大白天的,像个鬼一样,走路没点声音。
被大哥盯着,他浑身难受,心里发毛,书上说过被人盯着要反盯回去。
好吧,眼睛酸,书上不能尽信,太无聊了,他和大哥对视没多久竟感觉到好笑。
他慢慢转身,然后快步跑进房中,快速拴上门,把铜盆随便找了个地方藏好。临出门前,回头看了看比他高出两个头的书橱顶上的床褥子,这才拍拍手打开房门。
院子里不见人,不见狗,言午许心道不好,难道偷人又偷狗的那位神人出现了?
言午许一米四左右的身躯,搭载着二十六岁的单身孤独忧伤风流的灵魂,这两年都没怎么长个头,他暗自神伤过,头一次恨自己的文化气息太重,文化底蕴沉淀得太深。
望着身材娇滴滴的丫环,他不禁感慨万千,这年头做男人真的好难?!
“翠啊,看到大少爷了吗?”他捏着下巴,斜跨出右腿,喊道。
四个二九年华的女家仆和看上去至少三十的男家仆硬是没一个人搭理他。
这也不能怪她们,谁也不敢保证小许少爷的邪祟真的走了,要不何至于前几天还当着大伙的面大摇大摆地假扮孕妇。
言午许体谅下层劳动者的疾苦,不与她们一般见识。异性当头,同性相斥,他本能性的忽略掉男家仆,走到她们跟前歪着脑袋看那些女家仆,忍不住内心暗赞:脸很直,腿好看,好…兄弟。
上天给了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我却拿来闭上眼睛做梦,他在心里咒骂了两句黑福。
“那个小…小姐姐,你看到我哥哥了吗?”二十六岁的灵魂恰当好处地拿捏住十二岁脸蛋的可爱单纯,眨着眼睛,脸带微红,问道。
四个女家…孩红着脸摇头,第一次在小许少爷这里感受到尊重,她们既诧异又感动,手上干活的力气也大了些。
“少爷,小的方才看到大许少爷和黑福出去玩了。”唯一的男家仆回道。
言午许看向他,说道:“你赶紧去叫上五六个兄弟,我在门口等你们。”
“啊?”
男家仆没听懂小许少爷的话,他娘只生了两个儿子,突然之间要五六个很难办到。
言午许脑子一转,意识到文化的差异,改口道:“你去喊来五六个能打的护卫,本少爷在大门口等你们。”
看着男家仆飞奔的身影,言午许不满意地摇了摇头,声音还是太青涩,既不霸气也不风雅。
他摇着纸折扇赶到言府大门时,男家仆和六个精壮小伙已经在等他。
“速度挺快嘛,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来府上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