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我跟你去搬菜。”
言午许和黑福互相看了两眼,随即言午许当做没事发生,他不禁搓手,心脏砰砰地跳,终于找到不被打扰的地方了。
在他‘康复’的第一天上午在铜盆里烧火时,一边摸索一边烧纸,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早上才走马上任的负责他院里的管事,瞧见小许少爷的屋顶和门缝里冒出浓烟,房门紧闭,吓破了嗓子,尖声大喊‘走水了’,‘小许少爷的卧房走水了’,一传二,二传四,四传十,变成了‘小许少爷被烧死了’。
哭天抢地的喊声再次惊动了言府上上下下,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言午许的爹和两个家仆撞开被拴住的房门,满屋子的浓烟,一人一狗躺在地上,端着盆、提着桶、抬着水缸、握着瓢勺的家仆蜂拥而进,等浓烟散去,众人发现走水的源头是铜盆,铜盆上漂浮着黑色的纸屑。
言午许的爹嘴角抽了抽,他记得这个盆是自家老二的尿盆。
提着白色灯笼的言诚许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进院子来到躺着的言午许身边,低头沉思了会,摇摇头说道:“这次真的要开席了。”
好在一人一狗演得真实,在不情不愿的老大夫被强行抬到府上前,他们醒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打死都不承认,言午许只说自己给菩萨烧冥钱,感谢菩萨保佑他之类的话。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信了,他觉得理由合情合理,唯一的瑕疵是烧得过于动情。
言家的人只当言午许年纪尚幼,心性至纯,心怀感恩,好事办成糊涂事而已,孩子没事就好,不少人帮他站队,言家老爷子和言家现任家主顺水推舟地给他们面子,原谅了孩子。
刚晋升为管事的家仆又被打回原形,还被赏了五棍。
言家家主即言午许的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好让府中管家暂时帮着照看两天,严禁他‘感谢菩萨’,真要感谢,去他娘那里烧冥钱。
言午许的娘神色担忧地跟着点头,她忙着摸孩子的身上,从头顶到脚底板,从前到后,生怕孩子被烧伤。
这次,言午许趁着管家去物色新管事的大好时机,偷偷来到踩好点的大树底下,旁边是厨房,没有比这里更合适了。他带着准备而来,失败并不可怕,最怕的是不愿或不会总结教训,前数十次的失败应该归结于信息不全,这才导致收件人收不到他的想法。
他看了一眼黑福,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和一沓纸条,抽出一张细细品味上面的简体字。
收件人:种花家s市l区h街道262号lq花园a栋1109室,言午贤收。
正文:我,秦始皇,打钱!
寄件人:大华界九宸大陆圣光皇朝皇都言府,言午山寄。
他咧嘴笑道:“黑福,你说我那孤儿兄弟会不会骂我?”
白天黑福一般不说话,祂抬腿指着铜盆,示意言午许赶紧烧,祂心里也有些小激动。
言午许“呵呵”一笑,点燃一张纸条,轻轻放在盆底,一人一狗睁大眼睛看着白色纸条慢慢变黑。
“哈哈哈,这是成功了吗?”他笑到一半意识到不对,马上捂住嘴巴,又轻声问道。
黑福点点头,铜盆里没有一丝灰烬,也没有烟雾冒出,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心满意得的言午许双手端起铜盆,反复地看,啧啧称奇,问道:“接下来呢?”
良好的开头就是成功的一半。
他一想到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言午贤破口大骂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发笑,又把剩下的纸条一张一张地点燃放在铜盆中。为以防万一,他准备了三十张纸条,一式两份,一份恶作剧,一份正儿八经地道明情由。
见到铜盆里仍然没有灰烬,他又笑问:“接下来怎么做?如果言午贤不烧回来,咱们也不清楚究竟是否真正成功。”
突然三个想法蹦入脑海,他握住黑福的两条前腿,把祂拉到跟前,问道:“烧回来的东西能用吗?一次性能烧多少?可不可以直接把我烧回去?”
言午许本想说捎而不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