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殿下,院长并未明言,不过大概是说世间法门万千,但追根溯源的话,全都脱胎于这些最为基础的法决吧!”
“这书院院长莫不是姓谜名语?”嬴政只觉得头疼。
子言摇了摇头,道:“院长就叫院长,没有姓名!”
“没有名字?”嬴政一愣,面露疑惑。
子言点了点头,道:“院长说,姓名本就是代称,他既然有了院长之名,就用不着再取代称了!”
嬴政莞尔,差点笑出声来。
他摇了摇头,只觉得在这书院里待久了,自己早晚也会变成一个谜语人。
“朕未来一定会烧了《春秋》!绝了儒家的微言大义!”
……
嬴政在楼下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一本满意的功法,随后便朝楼上走去。
相比于一楼,二楼的藏书明显就要少了很多,人也少了许多,虽然一楼也没几个人。
万卷楼中的功法太普通了,也就只有几个没有贵族背景的贫寒子弟才会来此,修习这些最为基本的功法。
而那些世家子弟是不屑来此的,他们家学渊源,家族之中所藏皆为这世间一等一的功法。
谁会来学这些。
相比起楼内,楼外的人反而更多。
毕竟楼外有儒圣所留的浩然剑意,那是世家所没有的东西,所以参悟者甚多。
圣人便是这尘世至强者,哪怕参悟不出完整的圣人剑,只要能有所得,便受用无穷了。
在嬴政和子言上来之前,二楼只有一位红衣女子在誊写经卷。
一手小篆十分得秀气,就是体格与字不太相符。
这女子很胖,和那中行少孙不相上下。
“这是书院的栾师姐,乃是这世间的顶尖天才,九岁便通过考试入了书院。”子言低声道,生怕搅扰了这个红衣女子。
“姓栾,莫非她就是那日在书院门口,中行少孙吵着要见的那位栾红衣?”嬴政朝其询问道:
子言点了点头,又向他详细道:
“栾师姐出身栾氏,而且是栾家族长的孙女,身份高贵。只是其性子一向冷淡,不喜喧闹,所以一直在这二楼闭关修炼。”
“许是因为这样宅,又不喜动,所以才如此富态。好在栾师姐一向与世无争,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形容。”
“修炼?”嬴政疑惑道:
“练字也算修炼吗?”
子言笑着跟他解释道:
“栾师姐修的是符道,符道最讲究灵力的精细。”
“挥墨之时,将灵力灌注于毛笔,均匀到一笔一划中,以此可以训练对于灵力的控制力。”
“而且做书法可以明心性,悟自然。符道也为自然之道,两者正好相互契合。”
嬴政微微点头,道:“没想到在这儒家治学之所,还能看到道家的术法。”
子言肃穆,躬身道:“院长说过,有教无类。”
“对于学生,要因材施教,对方适合什么,那就教习什么,用不着有这家那家的顾及。”
“这倒是有趣!”嬴政笑道:
嬴政不再管那栾红衣,自顾自地在书架上寻找起了功法。
而那栾红衣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一眼两人,只专心致志地练自己的字。
子言则朝栾红衣行了一礼,也不管栾红衣知不知道,随后才开始看起了架子上的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