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师兄,你可知为何晋国的这些名门望族,都要派子弟入书院?”嬴政朝他问道:
“禀殿下!”子言礼数很周全,每次说话前必要先行礼,随后才道:
“不光是儒家的书院,还有道家的道院,法家和纵横家的学宫,墨家的墨宫,各家都有子弟在其中。”
“诸子百家中英杰无数,都可以招揽,成为各家的助力。”
子言顿了顿,随后又话锋一转道:
“不过要说为什么最核心的弟子在书院,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哦,什么理由?”嬴政来了兴致,问道:
子言不自觉地昂起了头,骄傲道:
“因为书院有院长!”
“书院有院长!”嬴政重复着子言的话,喃喃道:
……
两刻钟后,两人终于来到了万卷楼前。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
两侧有一副对联,上联是,读万卷书。下联是,行万里路!
嬴政看着这副对联,突然从其上感受到一股浩大的气息,脸色却不禁微微一变。
“这是——剑意?”嬴政低声道:
子言点了点头,道:“这正是张圣留下的浩然剑意!”
“圣人将他的剑意全都留在了这幅字中,先后曾有儒修一十二人从中领悟出浩然剑。”
“原来如此!”嬴政了然。
他看了看四周,果然看见有数十名儒修在此枯坐。
其中甚至有一位老者,枯叶灰泥已经堆满了他的身体,燕雀都在他的须发上筑起了窝。
子言观察到嬴政的目光,旋即解释道:“此人名为智忧国,乃智氏族人,不过却是边缘旁支,在族中并不受待见。”
“他于而立之年入书院,在此枯坐三十余年,如今已是花甲之岁,从未离开过一步。甚至都没动弹过一下,只为领悟这浩然之剑。”
“此人道心如此坚毅,必能有所成!”嬴政不禁对这智忧国产生了些好奇。
进了万卷楼,入眼,便只见一卷卷简牍置于书架之上,码得整整齐齐。
嬴政微微皱眉,朝子言问道:“我听闻修士之功法,藏于玉简,要以神念读取。”
“怎么今日一见,却如同俗世之书一般,誊抄在竹简之上。”
子言笑道:“这是院长刻意所为。”
“院长说,竹玉纸铜皆为载体,吾法不假于物。”
嬴政点了点头,对此也深表赞同。
他从书架上随手拿起一卷功法,双手展开,用心研读了起来。
然只片刻之后,便见他微微皱起了眉。
他将那卷功法放回原处,随后又重新挑了一卷再度看了起来,片刻后又皱起了眉。
第三卷,第四卷也皆是如此。
“子言,为何这里的都是些最基础的功法?这些功法即便在外界也是随手可得。”嬴政不解道:
子言拱了拱手道:
“禀殿下,院长曾言,天下万法皆藏于此!”
“院长这是何意?”嬴政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