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秦牧看着这憨厚的淳朴汉子,轻笑道:“怎么,我们几个就这么像坏人吗?”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信我们?”
“再者说,你不信我们,这粮食和吃食,你总该相信吧。”
“我们没有必要拉着十几辆马车的粮食欺骗你们。”
听着秦牧的话,大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歉意道:“这位大人,不是我们不信任您,实在是我们被人欺负怕了。”
“您等着,我这就去叫族长出来。”
大汉撂下一句话,便向村内走去。
秦牧看着一旁,眼睛都快镶进烧鸡的几个人,问道:“你们几个要不要先吃点?”
话落,秦牧听见了明显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几人虽然很想吃,但依旧保持着理智,抹了一把口水,笑着回应道:“谢谢谢大人不不用了”
这几个淳朴的汉子,恪守着自己的底线。
须臾。
一个花甲老人在大汉的带领下,向秦牧走来。
望着秦牧,花甲老人加快脚步,走到秦牧面前,深深揖礼,“茫崖村村正徐恭庆,见过秦牧大人。”
“方才这几个小子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徐恭庆虽年近花甲,但身子骨十分硬朗,腰杆笔直,穿着满是补丁的长衫,却显得干净利落。
“徐老客气。”秦牧回应道:“今日我为茫崖村的百姓们带来了粮食和吃食”
闻言,徐恭庆先是一愣,随后声音颤抖,“秦牧大人,我们何德何能,受您如此之大的恩惠。”
“我们茫崖村非但不能向您缴纳粮食,还用接受您的救济,老朽实在”
茫崖村划分给了开国男秦牧的事,徐恭庆早就接到了旨意。
这几日他还在为此事担忧,今后茫崖村的日子将更加难熬了。
他们手中实在没有多余的粮食孝敬这位新来的开国男。
方才,听闻秦牧带着粮食前来,徐恭庆还不信。
这等好事会落到他们身上。
天方夜谭。
见到秦牧和那十几辆粮车后,他才知道大汉所言非虚。
“徐老,旁的话不必多说,我们进村”
秦牧看着徐恭庆流露真情,连忙劝解着。
“好。”徐恭庆用力点了点头,“秦大人,我们进村”
薛仁贵和那几个大汉,带人拉着马车,向村内缓缓而入。
走进茫崖村,看着一座座墙壁坍塌,屋体倾斜破败的房屋,秦牧便能体会到茫崖村生活的不易。
“徐老,这茫崖村为何如此破败?”
秦牧扫视村落,忍不住问道。
“唉。”徐恭庆长叹一声,“不瞒秦牧大人,我们来这茫崖村也不过三个月。”
“原本我们在凉州外有着自己的村落,奈何突厥屡屡进犯边境,毁了我们的家园。”
“不得已,朝廷才将我们安置到了茫崖村。”
“如今大唐的情况您也了解,内忧外患,朝廷哪有多余的精力管我们这些逃难的百姓,能给我们个落脚的地方,便已经十分仁德了。”
徐恭庆说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夸张。
大唐有律,人丁私自迁徙那是要充军的。
乱世,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是大唐的真实写照。
“我看着茫崖村的周围良田不少,你们为何不开垦呢?”薛仁贵忍不住问道。
“您有所不知,先不说我们缺少耕牛,就连基本的农具都寥寥无几,如今又不是种植季节,唉”
“生存哪有说说那么简单。”
“难难啊”
徐恭庆回应着,眼眸中透露着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