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河无话可说,只得瞪眼:“你顶撞我?”
“远辞不敢。”
他嘴上说着不敢,双眼却直视着关河,头颅未曾低下。
两人僵持一阵,关河率先开口:
“江师弟,看在同门的份上,师兄奉劝你一句,像戚瑶这样的异类,你最好敬而远之。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她害得万劫不复。”
他说完,转身驾云飞远:
“记住师兄的这句话。”
玫红色的晚霞里,只剩下一人一鹤。
江远辞垂着头,缓缓坐了下去,口中念叨:
“这丫头,还学会打人了,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
他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疼得不行:
能逼得戚瑶动手的,该是怎么样的折辱?
他口口声声说着要对她负责,但到底还是让他的小朋友受委屈了。
他真没用。
禁闭室内。
戚瑶宰了蛇后就没再回去,徐令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是刑满释放了,还是气绝身亡了。
极致的黑暗会叫人摸不清时间流转,戚瑶静静地盘坐在蛇尸旁,不知过了多久,才有新的声音出现,打破沉寂。
那声音窸窸窣窣的,向她而来。
戚瑶头颈未偏,只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个毛茸茸的小团子。
“吱——”
小团子叫得很凄惨。
戚瑶用两指拎住小鼠的后脖领,空出小指去缠它的尾巴——
一旦固定好这两点,只需轻轻一拽,就能让这小东西一命呜呼。
只是,戚瑶的小指在缠住小鼠的尾巴之前,碰到了另外的东西,那东西一碰就亮了起来。
“吱吱吱——”
小鼠叫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