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吻技十分拙劣,横冲直撞的,浅浅的唇瓣相贴不足以消解她积压百年的情绪, 她多么想把一切都通过柔软的唇瓣传达给徐令, 她多么想让他知道, 自己的爱,也早已深得刻骨。
徐令自觉矮她一些, 仰着颈子, 承她一吻。
直到被吻得耳垂血红, 呼吸急促,眼神游移。
玉清有些不满意, 她分开一点, 一把抓住徐令的衣领:“你不是看惯风月么?直视我。”
徐令听话地转回目光, 接着,他的下唇又被玉清叼在了口中。
玉清的吻并不温柔,甚至还伴有不时的啮咬, 热烈汹涌又带着微妙的惩戒感。
徐令本就不得喘息,如今又被扯紧了领子, 整个人都因缺氧而四肢疲软, 弧度优美的眼尾又湿又红, 连漏出的脖颈都是粉色的。
他没有丝毫的反抗, 任由玉清攻城略地, 再痛都甘之如饴。
等到玉清终于松手,徐令脱力后仰,衣衫凌乱地支坐在地。
他抬起一只手,哆哆嗦嗦、有一下没一下地碰了碰红肿的唇瓣,轻声问:“师尊……中了什么妖蛊邪术吗?”
不然, 怎么会对他这样好?
玉清冷静片刻,顿觉心乱如麻,急于开脱道:“是谨言慎行蛊。”
此言一出,原本糟糕的氛围,就变得更加糟糕起来。
徐令睁圆了他的桃花眼——
所谓谨言慎行蛊,最是叫人做真事、说真话,中蛊者的一举一动皆是所思所想,并非空穴来风。
也就是说,是师尊想咬他的,是师尊想扯他的领子的,是师尊想让他在亲自己时,也要四目相对的……
原来……师尊喜欢这种玩法?
他也喜欢。
等玉清终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之时,徐令看向她的目光,已经如同豺狼虎豹。
玉清:……
你不要过来啊。
及至暮晚,暴风雪才渐渐停歇。
柳吟风带着百十仙众前来驰援,却被大雪拦在了半山腰,如今才终于瞧准时机,得以登上山巅。
白日里杀气凛凛的雪片,此时全都安静柔软地趴伏在地,四野无声,温和又旷远。
一望无际的平整雪原上,那幢独立的雪屋极其显眼——
堆砌雪屋的雪片已经被压实成了冰,四面墙俱是半透明的,屋中还点着灯,两个交叠的人影就这么被投映在众人眼前。
柳吟风一眼望去,便侧低过头,当场表演了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
众修脸上的神情精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