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南县城的城墙如同一头横卧大地的太古巨龙,苍茫古拙,绵延数里,在岁月的流变中护佑着城中十多万居民,成为人们心中的坚固堡垒。
“太壮观了!”
陆言惊叹,揉了揉眼睛,震撼地眺望,生平第一次见存活于世的恢宏磅礴的城墙,不由心神摇曳。
“这算什么,如果你到北郡,就不觉得崇南县的城墙有什么好;如果你到洛京,就会觉得天下的城池不过尔尔。”
陆勇哈哈笑着,脑海中浮现当初第一次到北郡时的震撼神态,浑然忘了自己第一次从大孤村来到崇南县的夸张面目。
“言弟,你很了不得,我收回我的话,你的武道大有希望,你是武道上的天才,前途不可限量。”
陆勇凝视着陆言,心中吃惊不已,昨天看言弟还是体魄虚弱,精神颓废仿佛苦读多年的书生。
今天就像换了一个人,精神饱满,意气风发,体表偶尔有隐秘的光泽流转,如同一尊成长中的宝体,令人赞叹。
言弟真的神秘。
“走,我们去金阳卫。”
陆言随着陆勇穿过城门,走入街巷,红尘烟火气扑面而来。
“陆头,上午好啊。”
“陆头,吃炊饼吗,刚出炉的炊饼,又香又脆。”
“改天有空到丰华楼喝酒,俺老陈请你。”
一路上,碰到陆勇的人都笑呵呵的打招呼,态度诚挚。
陆言心中赞叹陆勇在崇南县城的好人缘。
“陆头。”
金阳卫,门外。
两名身穿圆领玄袍,腰挎弯刀的门卫向陆勇问好,好奇地扫过跟在陆勇身旁的陆言。
“铁牛,你领言弟去室内,我有要事禀报钱大人。”
“言弟,你随铁牛稍先去,待会我再寻你。”
陆勇安排完毕,急匆匆地离去,心情迫切,神态严肃。
“这位兄弟如何称呼?俺叫程铁牛,是陆头的麾下,陆头是俺们的什长。”
程铁牛热情的把陆言领进屋内,边走边说,活像个话唠。
“我叫陆言。”
“姓陆?是陆头的族弟吗。”
陆言笑笑没说话。
“陆兄弟,你在这里稍等片刻,陆头一会就来,俺还要去站岗,不陪你了。”
“多谢铁牛兄弟了。”
这是一个空阔的房间,布置简朴,只有几张桌椅,主墙上挂有一张书法卷轴,上书“勇武宽厚”四个大字,笔力遒劲,行云流水。落笔者罗胜杰。
陆言负手端详后,落座在侧方最后一把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目打盹,心神则沉浸到造化空间,观视金色圆柱,不断演练千锻术和游龙身法。
另一处房间内,气氛轻松中,带着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