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洛明显感觉到阿飘的灵魂比之前看着还要虚幻,仿佛一不注意就会消失不见了。
遂干脆放弃之前循序渐进的计划,直接和燕凌洲飞鸽传书询问他关于临城朋友之事。
燕凌洲百思不得其解,不明其中缘由,便与迦洛约在一品楼老地方见面。
“迦洛,你问我临城友人的情况所谓何事?”
“燕大哥,我不跟你绕弯子了。此事于我而言至关重要,你只需告诉我那人姓甚名谁?”
“他姓宋,乃临城知府。我与他偶然相识,此前我从歧国回来顺路便拜访他,却不想他这么快就来到都城。”
“他此次前来都城可是为了家中之人?”
“他只说近来临城无要事,所以前来都城走走。还问了慧通大师的事情,得知大师去云游不知归期,他这几天便打算回去了。”
迦洛立刻起身赶忙说道:
“燕大哥,可否安排我同他见一面?或许我有办法解决他的困惑。”
“迦洛,并非我不信任你,你能否告知我见他的理由?你一直在都城长大,甚至很少出门,怎么知道宋兄之事?此事又与你何干?”
若不将事情告诉燕凌洲,肯定无法顺利见到宋彦知,就救不了阿飘。如果将此事告知于他,如此怪力乱神之说,他可会信?
为了救阿飘,完成任务,迦洛别无他法,只得选择如实告知。随后又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的阿飘。
“燕大哥,我若说从小到大有一灵魂时刻跟着我,只有我一人得见,你可信?”
燕凌洲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但从迦洛的表现来看,他又觉得很是怪异。
看着燕凌洲将信将疑的模样,迦洛解释道:
“自我出生她便跟在我身边,说明我同她有缘。
如今她不能归体,又无法转世入轮回,她乃身负金光的功德之魂,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就此消散呢!”
“你的意思是她无法归体与宋兄家人有关?”
迦洛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你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之前还因此找过慧通大师,大师说问题就在宋知府的女儿身上,所以我务必要同宋知府见一面。”
“怪不得你几次三番去往相国寺找慧通大师,原来如此。”
燕凌洲喃喃自语道。
“为了弄清此事,我还拿出攒了许久的私房钱请和尚吃饭。那次还是有你帮忙,才让那和尚满意。
如今那和尚神出鬼没的不知去了何处。临走时只留了一句顺利自然,未再多言。如今宋知府来到都城 说不定就是契机呢?”
迦洛满怀期待地望着燕凌洲,一双潋滟美目比天上繁星还要璀璨,燕凌洲顿时晃了心神。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燕凌洲咳了咳,双耳通红地说道:
“他这几日应该没什么要紧事,见面之事我来安排就好。你想什么时候见他?”
“越快越好!要不你派人前去问问他现在是否得空?”
迦洛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燕凌洲的胳膊,以至于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从脸红到脖子,身体僵硬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我我我这就让人去请他,看他是否方便一叙。”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出门找随从去了,留迦洛一个人在厢房里一头雾水。
没多一会,迦洛便看到燕凌洲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人,身材消瘦,彬彬有礼,看到迦洛的模样也是被震惊了许久才缓过神。注意到自己失礼连忙道歉。
“迦洛,这位就是临城知府宋彦知,宋兄。宋兄,这位是吏部尚书宁大人嫡幼女宁迦洛,也是燕某未过门的妻。”
“原来是子沐的未婚妻,宋某刚才失态了,望宁小姐见谅。”
“宋大人无需多礼。今日请宋大人跑一趟,确实是有要事。我便开门见山同大人讲,还请大人莫要觉得小女唐突。”
“宁小姐可是要说慧通大师与小姐所讲之事?”
“看样子燕大哥已同你讲过,我便无需再重复一遍。敢问大人可否将令嫒也一同带到都城?”
一提起自己的女儿,宋大人叹了口气。
“当初我夫人历尽千辛万苦诞下一女,自此身体虚弱,时常缠绵病榻。不曾想这女儿竟是个痴儿,口不能言,完全不能自理,离了人根本无法生存,请遍名医终是无果。
有一天她突然举止怪异,偶尔如常人般讲话,偶尔像得癔症一样疯狂怒喊。此事颇为异常,我夫妻二人无奈,将其迷晕捆绑起来前去天下第一道观拜访。
那白须道长称小女自出生便三魂缺失两魂,为了防止其他孤魂野鬼侵占身体,让我与她母亲以血为引,将她用符咒封住,才得以保住她暂时不被侵扰。
我之前不知寻过多少和尚道士,无一人能让小女三魂俱全恢复如常。听闻相国寺的慧通大师通阴阳,知过去,晓未来,所以前来碰碰运气。”
“此前我也因此事寻过慧通大师几次,因为我自出生便有一灵魂追随我。如今令嫒另两魂占据了她的身体,使得她无处可去,成了孤魂野鬼。她乃身负功德之魂,命不该如此。
若宋大人信我,我有一法可一试。”
“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