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再三商议,在皇帝,现在已经是太上皇的同意下,由辅政大臣辅佐,挑选了一个十岁的宗室弟子继承皇位。
燕凌洲成为了主要的辅政大臣之一,收服了傅家军以后,殷国精锐兵马尽在他掌管之中。
宁尚书回家讲述了都城最近发生的变化,家里人都唏嘘不已,还再三嘱咐家中人要恪守本分,不得闹事。
事情平息一段时间后,迦洛赶去相国寺找慧通和尚,却听庙中沙弥说慧通大师云游去了,不问归期。
慧通还说,若有人找他,便回道:
“顺其自然即最佳,船到桥头自然直。”
迦洛百思不得其解,走着走着来到了相国寺的后院。
又是一年春季,这片向日葵也陆陆续续盛开。那位不知名的朋友给她送来的花种已栽到她的庭院里,一簇簇紫色的骨朵儿冒了出来,再过些日子就是一片花海。
这时一个年轻的和尚朝着这片向日葵走过来,有些眼熟。
“女施主,许久不见,竟又在此处相遇。”
迦洛定睛一看,正是第一次来到相国寺之时,那位气质不凡的矜贵公子。如今却是剃了度,身着朴素袈裟,一如初见那般平和。
迦洛吃惊问道:
“傅公子,你怎么——”
“凡尘事了,红尘缘已尽,这里便是贫僧最好的去处。”
“这片花种的很好,看得出来你很用心。还有,谢谢你的花种。”
和尚神情一顿,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说道:
“施主满意便好。不知何事困扰施主?”
“今日我有事寻慧通和尚,沙弥说他远游去了,不知归期。他只说顺其自然,我不知他为何意?”
俊秀清冷的和尚一笑说道:
“慧通大师如此说必有其道理。既是顺其自然,只需静静等待时机便是,自寻烦恼,于自身反而无益。”
“小师父说的是!既已如此,不叨扰您了,有缘再见!”
看着迦洛的背影,俊秀和尚叫住她。
“师父还有事?”
“贫僧法号皈无。下次见面,施主莫要忘记才是。”
“我记住了,皈无师父。”
又过了一段时间,到了迦洛及笄之日。如今日子顺遂祥和,宁家请了全都城的勋贵为迦洛观礼,比两年前宁乐涵还要热闹。
迦洛本就是倾国倾城之姿,如今长了两岁,样貌比前两年更为出众。连宁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也会晃神片刻才能反应过来,秋兰和翠竹也是时常惊叹自家小姐的美貌。
及笄之人,燕凌洲很早就来到宁府,如今燕凌洲倾心宁家小女儿之事无人不知晓。
今天迦洛玫瑰红缎面五彩连波水纹蝴蝶刺绣百褶裙,耳上戴着一对点翠垂珠蓝玉耳坠,手上配套戴着金镶蓝玉珠手镯,脚上一双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摇曳多姿却不失高贵典雅,比夜色中的星辰皓月还要惊艳夺目,美得不似凡间人儿。
只见正宾向着西边,赞者奉上酒,迦洛转向北,正宾接过醴酒,走到迦洛席前,面,祝辞道:
“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迦洛行着标准的拜礼,接过醴酒,入席后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小饮几口,再将酒置于几上。
而后迦洛接过有司奉上的饭食,等正宾答拜过后,便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
接着正宾起身下来面向东。宁老爷宁夫人起身下来面向西。正宾为迦洛取字,祝辞道: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丸丸甫。”
迦洛答道:“丸丸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继而向正宾行揖礼。
紧接着又聆听宁父宁母的告诫劝导后,又起身拜谢今日的观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