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手问道:“老叶!她可是凤后君那个丢失于襁褓中的女儿??”
药王忍痛咬牙,点了点头,闭眼的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九月连忙道:“师父,婶子,你们在说什么啊?!”
陈羽敏锐的察觉到关键词,追问道:“蓝潼可是哪个帝王的女儿?莫非是女皇的?”
若是如此,那蓝潼和景离岂非是姐弟或者兄妹?!
可并未听说昭和凤君有什么遗失的女儿啊?
药王道:“不……是华夏国曾经的凤君张亦寒和当今女帝唯一的女儿……”
连蓝潼本人都愣住了。
这具身体竟是华夏国曾经被女帝独宠七年病逝后至今怀念的凤君张亦寒的女儿?!
那为何会在昭和国为影卫?
陈羽觉得跟做梦一样,“前辈!您确定蓝潼是华夏凤君的女儿吗?这……这怎么可能啊!”
药王肯定道:“我当年在华夏帝宫中为太医院院首数十年,凤君对我恩重如山,如今面对这位姑娘这张几乎结合凤君近八成相似的脸,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传闻华夏凤君,男生女相,美到雌雄莫辨,任凭任何男女见到都会为其容颜神魂颠倒。
而蓝潼继承了凤君八成令人惊艳的容颜,剩下的两成,是浑然天成的神明般的淡漠清冷。
连刘一手也道:“我见过凤君!我确定老叶说的是对的!我刚开始还觉得奇怪,为何一个影卫会随华夏王室之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药王道:“凤君生女时正值与女帝一起下江南微服私访,那时天露异象,风云涌起,故而女帝给刚出生的太女起名为潼,谁知第二天江南发生暴乱,太女被人趁乱抢走……凤君知道此事后伤心欲绝……随后黯然离世,我也因此辞去太医院院首的职位云游天下……”
她抬起头,双目含泪问道:“蓝潼,你可知自己的生辰?”
蓝潼面色不变,按着原主的记忆说道:“阁主说,是六月初十。”
太女丢失时,襁褓的布料上刺着她的姓名和出生年月。
药王猛然闭上双眼,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喊道:“凤君,您的女儿还活着!她还活着啊!我找到她了,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蓝潼站在那里,冷淡的神色仿若置身事外之人。
刘一手上前搀扶道:“老叶,你别太过伤心,如今找到太女,这是好事啊。”
蓝潼冷眼看着,等两人的情绪终于平稳起来,才有些烦躁的出声问道:“药王前辈,您想要什么报酬。”
药王和刘一手皆是一愣。
药王立刻道:“我不用报酬,你是凤君唯一的太女,凤君当年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敢要你的报酬!”
“哦。”蓝潼又对刘一手说道:“刘前辈,报酬在半年之内会送来,我先告辞了。”
“等等!”刘一手喊道:“你要去哪里?!”
蓝潼头也不回的道:“去华夏国。”
……
自从蓝潼走了之后,景离在四皇子府的日子愈发难熬。
没遇到蓝潼之前,景离可以忍受每日没有任何意义的日子,可遇到了蓝潼之后,景离便无法忍受任何一天没有蓝潼的日子。
每次想到蓝潼的时候景离都会晃一晃手腕的镯子,听到它的响声,仿佛就能想起蓝潼当初的话。
“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他凭靠那段短暂的甜蜜记忆一直坚持着,学着蓝潼的样子包馄饨,学着蓝潼的样子在那棵山杜英树下捡起一枝树枝舞剑,学着蓝潼的样子锋利的保护自己。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半年,他没有收到蓝潼的任何一封书信,可他坚信,只要镯子还在响,蓝潼就一定在天涯海角的某个地方想念他。
直到某一天,他的玉镯突然碎了。
那唯一的念头也断了。
最不愿相信的事,曾经蓝潼的话“我一定会回来娶殿下,除非我死了。”
景离抱着碎裂的镯子,伤心欲绝,一度昏厥。
许霞衣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治好他,待他醒后,九月给他送来了蓝潼给他的第一封信。
除了一封信,还有一个红色的小匣子。
景离认出那信上如同吊着一口仙气写出来的瘦金体正是蓝潼的字迹,他双手颤抖的拆开信封,打开了蓝潼给他写的第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