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喂,啥子情况撒,不是都来报到了吗,怎么没得反应撒。喂,喂,喂!”
彭柏霖睁着的双眼慢慢有了光感,短暂的精神停滞后,被天花板上的大灯泡刺激的偏过去了头。只看到一个说着普通话不是普通话,方言不像方言的大眼美女站在旁边。
“你终于醒了咯,快起来穿衣服,到办公室来报到。”大眼美女转身打开房间的一个门,消失在了门后的白光里。
“穿…穿衣服?…”
彭柏霖还没理解过来啥情况,猛然记起自己是被捅伤了,记得自己已经断了气了,难道这是到阎王殿了?也不对啊,这四周的墙壁以及现代化的吊顶,阎王殿也不像会装修的啊。再用手摸了摸腹部,咦?啥情况,是做梦被捅了吗?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彭柏霖也是摸不着头脑,起身准备走下这个冰凉的床,伸手摸索了旁边衣服,发现是一套浴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脑海里还在思考的刚刚那位美女说的什么报道之类的怪话。
拿起浴袍,下面一个铮亮的物体映入眼帘,仔细一看,这不是刚刚那个兔崽子刺自己的匕首吗,刚刚那一切确定是真实发生的,可是自己身上的伤呢。拿起匕首,他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打开房间的门,一阵喧嚣声传来,眼前真的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各种颜色的灯光交相闪烁,自己站的地方在三楼,而前面的高台上赫然一个美女在绕着钢管热舞。旁边的dj跟着音乐的节奏摇着头,台下一群年轻男女在尽情摇摆着自己的身体,卡座上有的默默在喝酒,有的在搂着身旁的女伴说着悄悄话,没有谁发现他身后的门已自动关闭上锁。
“这是,刚刚那个,什么夜行者酒吧吗?”顺着楼梯走到旁边,看见刚刚的大眼美女在抽着烟,一束探照灯划过,烟头的青烟缓慢上升,美女双眼空洞的看着前面的舞台,仿佛耳朵里听不到嘈杂的音乐,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你好。”彭柏霖有些不知所措的打了个招呼。
“都搞完了撒,来吧,跟我走,带你去报到。”
“请问一下这是要干嘛?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跟你走,还有,我刚刚……”彭柏霖显然不愿意跟着眼前这位美女走,迫切的想知道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现在要去干什么。
“废个啥子话,你不走能干嘛,穿着浴袍出去?你下面漏风不晓得滴嘛,你这出去小心被当流氓抓走了哦。”美女轻蔑的一笑便缓缓走开了。
满脸尴尬的彭柏霖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似乎在这种环境下,这种调侃都算还过得去,就显得那么见怪不怪了。
一路下楼上楼,左拐右拐,彭柏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酒吧的哪个位置,但已经完全听不到喧嚣的音乐了。在转到一个电梯里后,自动关上了门然后向下驶去。电梯很破旧,但很宽敞,然而奇怪的是控制面板上竟然没有楼层按钮,看来这个电梯只能到一个地方。
就在彭柏霖愣神之际,电梯到达了目的地,叮的一声打开了门,眼前竟然是整个酒吧的监控显示屏,硕大的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酒吧里的角角落落,拐角处刚认识的年轻男女已经迫不及待,这些都赫然在公屏播放。不过眼前的美女好像也见怪不怪了,压根也没注意到,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彭柏霖跟出来后,发现这间房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结构,中间弧形大屏,四周有沙发,也有几张办公桌,角落的一面弧形墙里放着5套奇奇怪怪的衣服,旁边还有五个单独的储物柜。偌大的房间俨然就像一个特勤机构总部,给他看的不知所措。
“你终于恢复意识了,欢迎你,彭柏霖。”
远处漆黑的幕灯光影下,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声音浑厚,却又显得沙哑无比。
“欢迎来到夜行者。”站在老者身旁的一位小个子男士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