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润满意的看着徐军的呆滞的表情,笑道:“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已经知道这件事很不简单了。”
徐军则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在想,如果真出了事,你该怎么向他们两家收钱。”
景润笑了笑,“职业猎人也不全是拿钱办事,而且,猎人协会属于国家机构,除了正常接任务之外,我们还需要无偿做很多事,这些以后再告诉你。”
景润下了车,又说道:“回到金舒家里,你就在茶几上表演一下拆卸以及组装猎枪的专业技能,然后查查子弹什么的,让人家父女俩看个心安,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徐军也下了车,绕过车前,边走边说道:“我只是个新人,拆装猎枪还不是很熟练,也许你可以表演一下,我也跟着再学一次。”
“当然可以,谁让我爱大军哥呢,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教你,我可是很忙的,没有时间教孩子穿鞋。”
“混蛋老板,加上这次,你一共只教了我两次。”
“军哥,我相信你的天赋,棒棒哒。”
景润和徐军再次回到金舒家里,看着金舒的父亲依然抽烟沉默着,同样,金舒也坐在炕沿上沉默着。
看来这次父女之间的交谈并不是很愉快。
不过,这跟景润没什么关系,他不是片警,还得调节人家的家庭矛盾。
笑着打了声招呼,景润和徐军坐在沙发上,
徐军当着父女二人的面把两把猎枪拿了出来,放在木制茶几上,然后,又把腰间的子弹链解下来,放在茶几上。
明晃晃的两把猎枪和拇指一样粗的子弹,就出现在父女二人的面前,特别是枪械的碰撞声,像是敲鼓一样,回荡在房间里。
景润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布,放在茶几上,拿起猎枪,旁若无人的拆卸城零件,放在布上,
一般这种双管短猎枪的只能拆卸下来几个零件而已,不过猎人的专用猎枪却被改造的多了更多东西。
景润拆完两把猎枪,又开始仔细的擦枪,而徐军看完景润拆枪之后,开始把子弹链上的子弹拿下来,挨个擦了一遍。
金舒父女就这么一言不发,也不敢乱动的看着两人。
这时,
景润抬头对着两人笑了笑,说道:“这是专业猎杀妖魔的猎枪,寻常五级、六级妖魔,只要一枪就能杀死,前一阵子相界城发生的几起事件,金老板应该也听说了,都是我解决的,所以,你可以完全放心。”
金舒愣愣点头,她当然知道那几起事件,就因为那些事件,他的殡葬社生意好的不得了,买骨灰盒的全是被妖魔杀死的人。
不然,她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正是因为相界城那些事做了很好的铺垫。
咔咔
景润安装好了猎枪,装好子弹之后,放在桌子上,徐军也擦好了子弹,一颗颗的安在子弹链上,然后收起猎枪和子弹链。
表演完成。
“放心吧,今晚你们可以睡个好觉,因为你们请了天价保镖。”
景润开了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但是,他不提还好,他这一提天价保镖,气氛更尴尬了。
下午,隔壁的两家开始了丧葬习俗,景润站在金舒家门前,看着院门外走过的人群,表情莫名。
金舒看着景润怪异的表情,还以为妖魔来了呢,慌忙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景润并没有回答,而是渐渐皱起了眉,
景润这样,本就紧张万分的金舒直接变得惊恐,抬手抓着景润的胳膊,躲在景润身侧,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别吓我!”
景润转头看着金舒,
金舒眼中积蓄着晶莹泪水,看着景润。
景润抿抿嘴,说道:“今晚,我们能去那两家搂席吗?”
“啊?!”金舒呆滞了,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搂席?
一旁的徐军很是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景润一本正经的对金舒,说道:“嗯,你应该随礼了吧,你带我们俩去搂席吧,好几年没吃了,还有点怀念,对了,老人去世那家请没请表演?”
金舒不仅想骂人,还想把景润那张讨人厌的帅脸抓花。
最终,金舒还是带着景润和徐军去了老人家里随礼,并且找了个桌子吃饭。
傍晚,院子里还有表演,因为老人是喜丧,很多地方有这个习俗,儿女让老人开开心心的走,所以会请一些表演唱歌什么的。
景润三人也没走,就坐在灵棚附近看表演,而且景润很快就融入了半沟村老少爷们儿的小团体里,开始勾肩搭背的喝酒抽烟,以至于他所坐的位置越来越靠近灵棚,最后更是直接坐在灵棚的棺材前面,跟这家的亲属坐一桌谈天说地。
办丧事这样真的好吗?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而已。
半夜时分,表演结束,而且天上飘起了雪花,景润朝徐军使了个眼色,徐军会意。
“金老板,回去休息吧,等会儿我把车开进院子,我就坐在车里看着,景润会去后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