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大徽朝的皇帝,当街穿女装,打女人!
也就只有你能干得出来了!
沈赋这一把掌,的确就是拉架,根本没使劲儿。
若是真使劲儿了,秦莺的脑袋已经满地滚了。
但是,秦莺的丫鬟,见自家小姐真的挨了揍,也是震惊了!
在凉州,谁不让着她们主仆三分,怕着她们七分?
如今,在帝都,居然有妖艳娘们敢揍小姐?
“你敢打我们小姐,你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
说着,抡着巴掌就要扇过去。
沈赋轻轻松松将她那只一折就断的手腕子抓住,甩手,丫鬟整个人飞了出去,磕马路牙子上,磕得天旋地转,七荤八素。
他转身,心疼地摸摸蓝尽欢的脸,凑近了仔细看了又看,确定没给人抓破了,再替她整了整衣领。
“夫君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出门要小心野女人,怎么就不听话呢?真不乖!”
蓝尽欢:……
她低声:“你怎么打女人?”
“我打女人怎么了?敢碰你,打是轻的。”
他低声道。
蓝尽欢:……
还骄傲上了?又不是在夸你!
她拽了拽他,“回去再说。”
沈赋开心一笑,声音更大撒娇:“好啊,听夫君的,我这就跟夫君回家。”
蓝尽欢:~~~~
你饶了我吧,受不了了。
醉娘见此情此景,已经躲在珠宝铺子里不敢出来了。
那高个子女人是谁,她记忆太深刻了。
就是上次带着绣衣使,不到十个数内镇压了欲塔,打得山魈哥满地爬的那个“殿下”!
撇开绣衣使不说,光说她那身手,恐怕整个帝都黑道上,就没人是她的对手。
这种人,挥挥手就要死一条街的人,居然会当众跟刁蛮女人玩扇耳光?
摆明了是在哄欢爷开心啊。
醉娘既识相又懂事,立刻消失。
外面,秦莺吃了大亏,岂能容蓝尽欢就这么走了!
“你们给我站住!”她捂着自己被打肿的半边脸,“敢打我,你们敢不敢留下名号!”
蓝尽欢怕沈赋发疯,慌忙拦住他。
“不不不,当街打女人,我们可不敢留名。”
她拽着沈赋就要走。
然而,身后,秦莺好死不死,大叫:“有本事别跑!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听着,我表哥是大名鼎鼎的凉州肃王!你们敢打我,表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赋的脚步,咔地就停住了。
杀意四起。
蓝尽欢死命拽他,都拽不动。
“不要……”
她忽然就嗓子软了,小声儿求他。
她痛恨沈信,是上辈子的私人恩怨。
可沈赋不一样。
他若是跟沈信现在就结了死仇,那便是半壁皇权与凉州虎狼骑兵之间的战争,到时候不知要多大动静,会波及多少人的生死。
这世界上,最可怜又最不值钱的,就是那些士兵和老百姓的命!
而且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挑拨别人手足相残这种罪孽,她不背。
“惑儿,不要……”
蓝尽欢又用力拽了拽沈赋的衣袖,用极小,极软的声音求他。
沈赋被这一唤,深不见底的眸子中泛起一抹温情。
他回头,杀意敛去,笑容潋滟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