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墨只是压着白若翎睡了一夜,他以前怎么都不敢对兄长做的事,在梦中对兄长做了千百遍的事。白若翎此时不知该庆幸自己长了这张脸,还是该悔恨为什么长了这么一张脸。
白若翎一晚没睡,直到他听到门外有人声,动用念力从储物戒中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再把褶皱的被褥更换了套一模一样的,才开口让父亲进来。
三个时辰后
陆柒墨习惯性的起身穿衣服,询问昨晚跟自己同床而眠的人,“你是何人?”
“你不记得我,昨晚你对我。”
“昨晚我打你了吗?那对不起啊!我酒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柒墨收拾好自己才出门,走时不忘解了白若翎的定身术。
陆柒墨下楼点了饭菜,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白若翎;一旁的常玥笑的人仰马翻,“小柒,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湖上抓那水行渊。”
“怕这水行渊已经化形了,昨晚我们在湖上留下了气息,昨夜才消停了,也许我们会扑个空也说不定,那厮应该已经逃了。”陆柒墨边吃饭边分析道。
一旁的白若翎盯着他,再三确定陆柒墨不记得昨晚的事,心中有点暗淡,他被那般对待,身上还有一时间褪不去的吻痕。
“若翎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被定身睡了一晚上,没发生什么事,腿有些麻而已。”白若翎含糊过去了,他可不想别人知道那么丢人的事,不过昨晚他倒没有排斥,只因对方是陆柒墨。
常玥闻言一阵窃笑,他的目的已然是达到了。
自此之后陆柒墨对白若翎的态度变了,时常调戏他。而且他们关系也很好,而这白若翎表现,完全不像是被欺负的样子。
“白家主,可以出发了,收了那水行渊,我等也该起行去盛京了。”陌寒收拾完对白昊霖说道。
一行人拿上佩剑,走出客栈。
白昊霖跟白若翎皆有离体期巅峰的修为,白若翎虽然才二十有二。
陆柒墨小跑到路摊,拿起一串烤肉吃了起来,陌寒则跟在他身后付银钱,不多时陆柒墨怀中已然满满是零嘴。
陆柒墨路过一处首饰摊位,“老板这是什么?”
“这叫袖带,习武的小娘子束袖腕用的。”闻言看着自己的袖腕,蜀山上下皆是宽袖衣服,他以为衣服本该如此。
“有没有黑色的,你这个太艳了”
“娘子之物,多是花花绿绿的,没有裁制黑色袖带。”摊位老板战战兢兢道,他这是饰物摊位,本就是买卖娘子之物的。
“那你这个是哪里造的。”
“成衣坊的碎布染色后卖出的,我收购来高价卖给小娘子,我也是谋个生计。”摊位老板见四周围着他的护卫小厮,只能如实作答。
蜀山的道袍很是繁琐,但自小就穿也习惯了,习惯不代表喜欢这样。
陆柒墨自然而然就靠向了白若翎,他的身影很熟悉,骨子里自然的亲近。见白若翎对自己的亲近也不反感,也就大胆起来,“小哥哥,你瞧着我生的好看吗?”
白若翎不语,陌寒脸色不太好,“常玥你干的好事,你看小柒对白若翎那态度。”
常玥已经万分后悔让陆柒墨去招惹白若翎,这是给自己招来情敌啊!见常玥不搭理自己,陌寒也不自讨没趣,转身上船。
凝澈湖深处
“陆道长,我们已经比昨天多行了三里地了,邪气到底在何处?”
“白家主勿催促,小柒在卜卦,不可打扰。”
“东行五里。”
按着陆柒墨的指示,确实找到散发邪气之处;只是压制住了,白昊霖才没有感知到。
“我自己去,你们在此候着,这邪祟只怕已经化形了,不是你们可以应付的。”陆柒墨说完已然跳进湖里,陌寒赶忙给附上一层水雾。
陆柒墨到水底后,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从小没见过父母,你不恨他们吗?生下你就一走了之,你不该仇视这个世界吗,与我融为一体吧!我帮你抹杀这个世界!”
“我不恨阿爹阿娘,是他们给了我生命。”
“不!你应该恨他们,是他们遗弃了你,你应该仇恨他们的。”
“恨他们嘛!可是——对!——我恨他们,我要仇视这个世界。”
陆柒墨闭上了眼皮,以他的修为想蛊惑他是很难的。但他是混沌灵根本就亦正亦邪,陆柒墨的阴暗面被带了出来,负面情绪也被牵引了出来,猛然睁开眼,“嗯!想要吸我神识,小小邪祟还差的远。”
“人类怎会有神格,尊上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只水行渊已然化形,有了自主意识,吸食的怨气也是带有记忆的,都是些死者难忘的悲惨记忆。
见陆柒墨下沉,白若翎心急如焚。追着陆柒墨的跳下湖,瞅着这陆柒墨仿佛换了一个人,倒是跟昨天夜里的人重合了。
陆柒墨手一挥水行渊收进碧玉壶,将白若翎揽入怀中,飞离了凝澈湖并传音给常玥:‘我灵识受损,盛京会合!’
带着白若翎落在一处竹林,陆柒墨放下他,“昨晚,对不起!你跟我兄长长得太像,我以为我在做梦,故而对你那般,再加上酒后壮胆。”
“你不是陆柒墨。”
“是!也不是!”
“能说的明白一点,我不懂!”
“我知‘他’白日里做过什么,‘他’却不知他睡着后做过什么!”陆柒墨浅浅一笑,转世前他是喝了孟婆汤的,那孟婆汤自然对神是无效的,所以他将记忆封了,意识薄弱之时封印自然不完整了,蜀山上下就说他是双向人格。
“……。”白若翎将自己跟陆柒墨的衣服烘干。
“现在的我才是我,清醒状态的我是封了记忆的,意识薄弱时封印的记忆会浮现脑中但不全,清醒后又会忘记前世,自然不记得意识薄弱时做过什么!”眼前这个人长得像兄长,有种亲切感,却又不一样,对于兄长他是不信任的,却想信任白若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