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这句话是张闿穿越以来听见的最让他难以容忍的话。
张闿狞笑着看着那管家,咬着牙道:“你说得好,说得好!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说得真好!那我就告诉你,你可听好了,我的名字是太史慈。”
张闿为什么冒用太史慈的名字?
此时此刻,他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
一旦他透露了真实的姓名,那在场的所有人就会觉得自己没有了退路。
没有了退路怎么办?
没有了退路就只能铤而走险。
在华夏历史上偶然死于小人物之手的王侯将相还少吗?
比如李自成。
所以,张闿冒用了太史慈的名字。
那管家一听“太史慈”三个字顿时一愣,因为他知道,太史慈和麹义都同属于马超的西凉铁骑麾下。
“请问将军有什么证明?”
张闿冷冷一笑:“这位管家,我劝你一句,有些事你还是不要证明为好。一旦证明了,我没有回头路可走,你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但是,你可以想一想,你家的主人,是要我这个同僚,还是要你这个管家?”
那管家一听这话,虽然他对张闿的身份依旧存疑,但是他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太史慈是主公帐前的红人,开罪了太史慈就是开罪了主公。
而他这个管家,和太史慈相比,那就是个屁。
管家道:“既然太史将军是主家的同僚,那何必为了这两个贱人,与小人的主家为难呢?”
张闿道:“管家,这不是我和你为难,是你和我为难啊。”
“此话怎讲?”
“这一回我是奉马将军之令前往张掖、酒泉一带选购良种战马,从这小镇上过,我在这里休息,你们却来打搅,无论你们和她们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你可知道这样女将军是谁?”
“是……是谁?”这个管家隐约猜到了。
张闿道:“这是马将军的亲妹子,今天你的所作所为,我不会告诉马将军,但是女将军告不告诉她的兄长,那就不好说了。”
那管家一听这话,心中虽然慌得一批,但是脸上却绝不流露出来,而是将手一招,所有人都出了院子,但是并没有离去,而是将院子围了起来。
显然,这位管家准备去核实这件事了。
这对于张闿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过了今天晚上,天亮之后,会有人马到这里来的。
壮汉们都撤走,就是马云禄脚下的也走了,被马云禄杀死的那位的尸体也被搬走之后,那对母女完全没有了生的希望。
她们没有想到,面前这位敢和麹家叫板的先生竟然是麹义的同僚。
官官相卫,谁会帮着她们说话?
张闿看着那母亲绝望的眼神道:“这位大姐,你放心,这一回我无论如何,给你们全家讨回个公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