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黄樱樱呢?”俩徒弟问道。
“你们来晚了,人家走了。”
“走了?”俩徒弟面面相觑。
“下次来早点。”
道士说完便在前方开路,俩徒弟在后面争吵开来,“都怪你,都怪你……”
这时前面来了一中年男子,衣着绫罗绸缎,皮肤虽然有一些皱纹,却细腻光滑,一看就是富家大室。
“张老。”那人很远便打起招呼。
道士转动着眼珠,低声说了一句糟了,随即便迎了上去,抱拳说道:“黄员外。”
“张老这是要去哪儿啊?”
“接了一点私活,黄员外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也不带随从。”
“实不相瞒,我这次出来就是来找您的呀!”
“怎么了?”
“小女也不知何故,竟突然茶饭不思,请了数个郎中,开了许多药方,但都无济于事,所以,我想请张老到府里一趟,查看一番,是否有邪祟之物在作乱。”
“黄小姐现在可有异样?如果暂时没有什么大碍的话,今天的确是没有空,请黄员外见谅。”
“倒是也没什么异样,但不知张老几时有空?”
“过了今夜即可。”
“那就好,那就好,后天我在府里恭候张老。”
“恩。”
黄员外走后,俩徒弟从后面走上来,问道:“师傅,您不是说,黄樱樱刚走吗?”
“哦,原来你在骗我们是吧?”
“怎么?师傅就不重要吗?”
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天空也如期的黑了下来,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微微泛着红光,周围高一点的树枝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如一个个枯瘦的老人婆娑起舞。
阴风阵阵,低处的灌木被吹得沙沙作响,山林间不时传出阵阵野狗的狂吠。
它们是野狗,真正的野狗,每当有无人认领的死刑犯被丢弃到这里的时候,那就是它们狂欢的日子。它们的狂吠不似家狗那般,而是介于狼和狗之间,很难形容,但听上去非常瘆人,让人胆颤。
“师傅,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两个徒弟战战兢兢的跟在道士身后,四下张望着,虽然视野有限,但他们还是尽力想看清每一处值得怀疑的地方。其中一个徒弟的手中还抱着一个孩童模样的纸人,与现在的景色倒挺契合,另一个背着竹篓,手里拿着两把铁锹。
“救你们的师弟。”道士说道。
“师弟?师傅,您又收徒弟了?”
“十年后。”
“十年后?师傅您可真会开玩笑。”
夯!
只听一声咆哮,不知什么东西突然从灌木中窜出并朝三人扑来,俩徒弟瞪大眼睛,吓得连连后退。他们想看清那是何物,但那东西速度太快,眨眼便已来到近前。
这时道士凌空一脚,踢飞了来物,随即打开了绑在额头的电瓶。
有师傅在前面,两个徒弟胆子也大了起来,上前来说道:“师傅,原来你有电筒,你怎么不早点打开?害我们白白担惊受怕。”
“我怕打开你们更怕。”道士说道。
两个徒弟这才顺着光源看去,一条毛色凌乱,目光炯炯有神的野狗正站在前方看着三人,就像在看晚餐一样。
野狗伸出舌头一舔嘴唇,它的舌头竟非常鲜红,红得像是用颜料染过,而它的嘴边竟隐隐约约有血渍。
这时那野狗弓着身子,喉咙里发出阵阵响声,熟悉狗性的人知道,它这是要呕吐。但两个小道士不知,只觉得这野狗的姿势非常怪异,也非常恐怖。
呕!一团东西从野狗的嘴里吐了出来,道士一低头,用光源聚在那团东西上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么,只是借着电瓶的光源,散发着腾腾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