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家呼郎喊哥的妓院,便是那“无花楼”了,门口站着的姑娘艳而不荡,也不太招摇,明显的与其它几家不同。
姜小鱼走了进去,便有龟公接待。
姜小鱼见这龟公倒是训练有素,毫不以衣冠相貌取人,倒也高兴,随手一抛,那龟公连忙接住,张眸一瞧,却见是一锭黄澄澄的物事,哪里相信会有人出手如此大方,用手连连揉眼,又用牙咬了咬,竟然是真地金子。
心头顿时狂喜,对着姜小鱼堆着笑,不停的点头哈腰,就是亲生父母也没这样殷勤。
跟着那龟公进得里面,却见极是宽阔华贵,无数嫖客妓女在里面来来去去,而各间房里不时传来莺歌之声。
姜小鱼见这里的姑娘最差地也有六七分姿色,而装饰正是华而不俗,规模比涪州城里的“百花阁”至少还要大了三四倍以上,平生还没见过,不由暗自赞叹。
那龟公见到这位貌不惊人的少爷出手就是金锭,哪里敢怠慢,将他带入了二楼的一间,布置得极为雅致的房屋。
这时,一名身着锦服的老鸨进来,龟公对她低声说了几句,那老鸨神色就有些不对了,又是叫茶,又是叫上点心,生怕是招待不周。
姜小鱼对这些不感兴趣,只道:“老妈妈,你们这里最红,最美貌的姑娘是谁?”
那老鸨笑着道:“哎呀!我说这位公子,你来得可是时候了,咱们这里最红的姑娘叫做玉卿,那模样长得可没得说,水灵灵的像天仙下凡一般,可是才到京城来的。”
姜小鱼一拍桌子道:“那还不叫她来。”
那老鸨忙道:“公子,别怪老婆子在这里唠叨几句,咱们这位玉卿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现在还是个冰清玉洁地处子,是绝不会陪客人过夜的,而且要见她,这银子么……”
姜小鱼越听越有兴趣,从怀中掏出一对金元宝来。
“啪”的一声按在桌上道:“这个够不够?”
那老鸨听刚才那龟公说这位公子出手便是金子,如今一瞧果然不错。
顿时将嘴都笑得合不拢了,道:“够了,够了,玉卿还在给客人弹琴,我去瞧瞧她完了没有。”
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过得一阵,那老鸨就进来道:“公子请随我来。”
姜小鱼便跟着她出去到了“无花楼”的后花园,这里的环境与那“百花阁”有些相似,但地方却大了许多。
到了后花院的一幢阁楼,便有丫环带着姜小鱼到了二楼地一间房中,却见四周悬着名人字画,紫鼎绕烟,玉瓶插兰,一个桌案之上罗列图书。
东又设着一个琴台,放着一架古琴,与陆语嫣的闺房有些相似,只是没有床铺,看来这果然是个卖艺不卖身地姑娘。
过了一阵,就听见丫环道:“玉卿姑娘到了。”
说话之间,香风阵阵,一名女子已经走了进来。
约十六七岁的模样,头上挽着少女的双鬟,鬓边簪着几朵玉兰珠,环金饰翠,羽明铛。
身穿月白色轻纱裙,系着一根淡绿色的带子,湘裙之下微露出小巧玲珑的一双红绣鞋来。
腰肢袅娜,犹如杨柳轻盈,花貌娉婷,好似芙蓉艳丽,果然是个十分美貌的姑娘。
姜小鱼见到这人,差点儿“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原来这妓女不是别人,就是涪州城的那叶仙儿!
没想到她居然跑到长安来了还改名叫什么玉卿。
见到叶仙儿正垂眸,还没看到自己,姜小鱼连忙从怀有掏出一张手帕来,蒙到自己的脸上。
他虽然涂了朱砂,但这叶仙儿对自己甚是熟悉,细观之下必然认得出来,还是先与她说说话,弄清情况再露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