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底是谁”
左青雨看着那个女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女人却一直看着左青雨的眼睛，她似乎是想要从她眼中挖出哪怕一丝憎恨也好，但是……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左青雨那漂亮的棕色瞳孔如玉石般透亮澄澈,女人没有从中找出任何一丝她想要找到的东西。
于是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轻轻叹了口气。“你应该猜到了，不是吗”
左青雨神色一怔，她先是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低下了自己的头:
“不肖子孙左青雨……见过先祖。”
女人的神色有些怅然，之前的癫狂与暴虐像是完全虚假的一样。
周围的场景随着她轻轻挥手而崩塌消散，周围的一切也全部归于漆黑的虚无，只有左青雨所站的地方有一束光,其余的地方--尽是黑暗。
“你是怎么发现的”
女人的身影归于黑暗之中，只有她的声音在漆黑的空间里回荡。
“大概是……直觉”左青雨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您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与亲和感……”
“亲和感……吗”女人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笑了笑，“大概是九劫浮屠印的缘故吧”
“九劫……浮屠印”
左青雨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体内流转的灵蕴,那种充实感与力量感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就是那个困锁了你五年的诅咒。”
女人轻飘飘地回答，像是这件事完全微不足道一样。
左青雨缓缓将双手握紧，她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黑暗,精致的面庞上满是复杂的神色。
“还请先祖……解惑。”
“解惑无惑可解。”女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若是走上了与我相同的道路,那我也许还能给你解惑,但你既然选择的道路与我不同,那么……你只能自己走下去。”
“而说起来……我也很好奇。”
漆黑的空间里回荡着她那飘忽不定的声音:“你为什么……没有选择用我给你指出的道路，解开那道枷锁”
左青雨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脸认真地问道:“在此之前，我想请问先祖。难道您口中的九劫浮屠印……只是一个诅咒吗”
“诅咒不……当然不是。”女人低笑起来，只不过那笑声里没有半分喜意，全是……讽刺。
“你可以理解为是天道的馈赠，只不过天道向来公平，既有所得，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而代价……就是那‘九劫’。”
一片漆黑的空间中，突然亮起了有些刺目的光芒,在左青雨眼前展现出了一片投影着影像的光屏，而那些影像……赫然就是左青雨在这五年当中，所遭受的一切耻辱与痛苦。
她微垂着头，只是看了一两眼就没有再接着看下去。“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豁达啊……小家伙。”
“我知道这是咎由自取，但并不代表……我可以无视那些痛苦。”左青雨轻声说道,“先祖,您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