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牧跟他们很亲近，很随和，他也吃点东西，喝点酒：“今日，算不上教学，我跟计相约好的，查了大秦十年的财政。”
“今日，便跟计相聊一聊大秦为什么穷，也讨论一些可以落地实施的增加财政的计划！你们旁听，可以随时提问！”
铁宫计惊讶道：“三天，仅仅用了三天，你真的将十年财政档案统计完成？”
秦九牧耸耸肩，挥挥手，桃三从身后出来一块黑板，上边密密匝匝、井井有条的数字以及表格。
“这，这，这……丝毫不差，丝毫不差啊！”铁宫计有些汗颜：“你一人三天，做了我户部几百人的活儿，我等汗颜呐！”
“计相，说这些没有意义，以后我让桃三将这套复式记账法以及九牧算术交给你们户部的人，这些都是小道。”
秦九牧不愿邀功，也绝不藏私。
只有更多人能够跟上他的思路和步法，才能提高效率。
“其实，从账目来看，大秦十年前的总税收是二十亿，逐年减少，去年才堪堪七亿！”
“且不说十年前国库里还有积攒了文帝、庄帝、桓帝等财富，而如今国库存银仅仅一亿，实在是令人大吃一惊！”
铁宫计叹息道：“唉，是老夫无能啊！”
“不，计相，这事儿其实并不能全怪你！具体原因，暂且先不讨论，那将是个长久需要解决的问题。”
秦九牧淡淡道：“想要增加国库收入，无非四个字：开源节流！”
“先说节流，你们可知道大秦最大的支出是什么？”
有人道：“养兵！”
“错！”
秦九牧直接说道：“如今大秦最大的开支有三项，仙门供奉，文宫供奉，藩王开支！”
“去年七亿总税收，仅仅这三项，支出去五亿。”
“凭什么？”
“仙门为大秦做了什么？魔道、妖道侵犯边关，是大秦士兵冲在最前线，而将士们的军饷一个月才一两，战死战伤，竟然连抚恤都没有！”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还有儒林文宫那帮废物，他们对大秦做了什么贡献？一个个高高在上，指手画脚，然而实际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得享高俸而不做实事，这种垃圾，凭什么要分走两亿的赋税？”
“各大藩王一个个手里有大面积土地，他们的土地不需要纳税，每年又分走一亿赋税，而朝廷有难，需要志愿，这帮藩王贵族，竟是完全不予理会！”
“甚至还不如附属国呢，每年还有一些纳贡。真是混账！”
那一百多个弟子都惊呆了，惊讶于朝廷这么穷，惊讶于特权层这么多，惊讶于士兵之名如此贱，惊讶于百姓压力如此大……
铁宫计叹了口气。
“计相，明日你变拟旨给陛下，谏言陛下停止这三项开支！”
铁宫计惊讶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是我敢提，朝堂也会炸锅，陛下也不会同意的。”
秦九牧淡淡一笑：“放心吧，陛下会同意的。”
“仙门那边有我去游说，以后，不仅不会再给仙门一文钱的供奉，我还要让仙门成为我大秦赚钱的工具和真正的护国仙门。”
铁宫计反问道：“仙门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为大秦服务？如今三大帝国的护国仙门，都是在国家危难之际，才肯出手相助，你这么说，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