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二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全身仿佛被碾压过一般,经脉里也传出火烧般的灼痛。
他试探着轻轻地动了动脖子,真是那那都生疼,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咦?
这里似乎是他当初寄身的那个山洞,是怎么回到这里的呢?
“有人吗,有没有人?”
四周寂静一片,空无一人。
他哼哼唧唧地慢慢转动着脖子,四周查看了一圈,只有那个小破包被丢在不远的地方。
李二赖顿时心中大安,“幸好幸好,东西还在,要是把这给丢了,老子可就白忙活了”,说完他马上小心地窥视了一下四周,生怕他的屁股再遭殃。
李二赖躺在那里,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衣服上的血渍汗渍干了,现在硬邦邦的贴在身上难受得不行。还有一阵阵袭来的剧痛,让他想睡觉都睡不踏实。
他尝试着开始修炼,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随着丝丝的灵气流入经脉,经脉里传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
在运气一个周天之后,李二赖感觉身体的疼痛好像减轻了一分,于是他难得对修炼多出了一丝热切。
就这样躺着修炼了三日,李二赖总算是能动弹了,他立马找地方洗漱了一番就急匆匆地向山下走去。
在他身后的草丛里,隐隐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偶见一丝银色光线在草丛间闪过。
近一年的时间没有下山,他心里记挂着黄大妈,进了村子就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听到敲门声出来开门的黄大妈,抬头一看面上顿露惊慌之色,心中暗道“这野人怎么出山了?”
只听面前这个毛发茂盛、皮肤黝黑,着一身破衣褴褛的生物开口道:“黄大妈,是我啊!你白天关着门是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黄大妈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二子?是二子啊!你这头发是咋个回事?我都没认出你来。”
头发?
李二赖一头雾水,他一摸脑袋顿觉尴尬,怎么就把这一茬给忘了,在山里一年都没剪过头发,这下只怕是被当成野人了。
问了黄大妈才知道,原来最近天气太冷,她的关节炎又发作了,全身疼得难受。
李二赖闻言急忙把黄大妈扶到床上躺好,给她轻轻地按摩帮助缓解疼痛。
看着黄大妈紧皱的眉头, 李二赖灵光一现,他想起之前自己疼痛难忍的时候,通过修炼能够得以缓解,那么把自己经脉里的灵力输送到黄大妈的身体里,是不是也有用呢?
他小心翼翼地调动经脉里的灵力,抽取一丝小心地渡到黄大妈的经脉里,慢慢地摧动灵力沿着她的经脉缓缓地流转。
天渐渐地黑了,房间里传出黄大妈轻微的呼吸声。
李二赖直到耗尽了经脉里的最后一丝灵力,方才停下动作。他看着已经熟睡的黄大妈,略显苍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枯竭的经脉传出阵阵的乏力感,李二赖当下就靠坐在黄大妈的床前修炼起来。随着灵气的涌入,经脉开始一点点充盈,隐隐传出轻微的胀痛感。
这一夜,黄大妈难得地睡了个安稳觉。
清晨醒来,她看着盘坐在床边的人影眼眶微润,那个曾经调皮捣蛋的孩子如今也是长大了,会体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