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夏府主事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武宁侯府破坏了这一副好光景,
洛云见夏府主事如此匆匆而来,不由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夏孜雅也是一脸茫然的望着气喘吁吁说不上话的主事,一个不留神,风筝的线飘出掌心,再要抓已然太高抓不到了。
见风筝飘走她有些气恼的问道:“夏主事,你这么急匆匆的来此做什么,难道还怕本小姐丢了不成?”
夏家主事稍作休息之后向洛云行了一礼道:“在下夏家主事夏余粮见过武宁侯世子,未及传唤贸然入府,着实失礼,在下在这里向世子致歉,还望世子见谅,在下如此匆忙主要是因为,我家老爷刚回府,着在下唤小姐回府,有要事要与她说。”
随后又对夏孜雅说道:“小姐快与我回府吧,老爷有要事找你。”
洛云开口说道:“雅儿,夏叔父如此急切找你,怕是有紧急重要之事,你快与夏主事回去吧。”
夏孜雅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那好吧,洛云哥哥,我明日再来寻你。”
洛云微微点头一笑:“好,那云在侯府等你,你快回去吧。”
夏孜雅对着洛云灿烂一笑,随后对夏主事说道:“咱们走吧。”
洛云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有些好奇,夏维南一回来就让人来将夏孜雅唤回去,这着实是有些奇怪,不过这毕竟是人家夏家的家内事,自己也不便多想,更不便多问。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朝书房而去。
〔夏府书房〕
夏维南一脸严肃的对夏孜雅说道:“从今往后不要再去武宁侯府了,也不要再与洛云有丝毫联系了,最好也别见面了,知道吗?”
“为什么?”夏孜雅生气的对着夏维南问道。
夏维南见到夏孜雅这反应,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他神色凝重的问道:“你该应该知晓,你与洛云之间并没有媒荐,也没有婚约,我们夏家怎么说也说洛郡名门望族,书香门第,你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不会如此不知礼义廉耻吧?如若未成婚便”
听着夏维南的问话,夏孜雅知道父亲误会了,她连忙打断父亲的话解释道:“父亲,您说什么呢?
女儿怎是那种不知羞耻之人?再说洛云哥哥绝对是一个正人君子,无所如何也不会如父亲所想,做出那等事来,我们之间是发乎情,止乎礼,与您所想的不一样。”
夏维南听了女儿的解释,像是落下了一块心中之块垒般,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尽量将自己的态度调整平和,
继续说道:“你与洛云不合适,这次你一定要听为父的话,你要知道,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为父要你这么做肯定是为了你好。”
夏孜雅听见父亲仍然要她远离洛云,再加上之前对自己的误解,
她顿时觉得满腹委屈,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掉落下来,质问道:
“凭什么?凭你是我父亲?当初父亲奉旨回京任职时,我们家刚刚搬回洛郡,那时父亲是怎么对女儿说的?
难道不是父亲说,女儿自小与洛云哥哥常一起玩耍,如今回到洛郡了可以到武宁侯府与洛云哥哥多走动?
如今女儿喜欢上了洛云哥哥了,父亲倒好,你一回家直接让人去武宁侯府,将女儿唤回来,然后跟我说我们俩不合适?让我以后别与洛云哥哥联系?
女儿也是个人啊,女儿也是有感情的,你到底将女儿当成什么?当成物品吗?想送就送,不想送就收回来?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还跟女儿说,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是如此计算的吗?”
夏维南看着夏孜雅,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那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吗?此刻她竟敢为了那个,尚未有何实质关系的洛云,如此顶撞自己,甚至忤逆自己。
看着近乎歇斯底里般的夏孜雅,夏维南内心俞是有些愤怒的同时也有亏欠与内疚,当时他确实有鼓励夏孜雅多与洛云走动,可当时的情况不一样,武宁侯为辅国重臣,武宁侯府可以说是权倾朝野,多少官宦之女想与之结亲毫不夸张的说,朝中只要有适龄待嫁的闺女,几乎没人会拒绝这样一门婚事的。
然而,自从当日国主深夜召唤心腹股肱入勤政殿商议武宁侯之事,一场针对这个南明国当朝柱石的政治风暴就已然是不可避免了,自己能作何选择?
他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追随国主将武宁侯推倒,这里虽然有风险,但是可以肯定这是名正言顺的。
第二个,给武宁侯通风报信,跟随其谋反,但是如果武宁侯想反,现在坐在龙椅之上的早就是他了,不想反那等待自己与夏家全族的结局,就只能是引颈就戮了。
虽是两个选择,实际上就是三岁孩童也知道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