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翻瞄不再抠搜,他替板六包了辛苦费。还拣了两份干净的席面菜让他们带回家。
回程有拖拉机代步,轻松就让人话多。于是从板六要分一份辛苦费给思翊却被拒绝开始,两个就陷入了猜测那‘篾匠’可能是哪里人的踹度之中。
当然,最后思翊是感慨了一句:“板六。可怜我没有师傅啊,连这些基本的都不懂,不然昨晚就不会吃这么大的一个亏了。既然你知道,当时就该把破解的方法喊出来……”
板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瞎说什么玩意儿,我看得出?我是在你扫了他一棍之后,才从他的那个样子里看出来的好吗?师傅说过,这金童最能挨打,也会在篾匠的指挥下还手。一般下手还很黑呢。
所以我敢喊吗?你我有符箓吗,你我有法器吗?我又不大通武术。我拿法锣、法钹去砸他听响啊……?”
思翊听了好笑,忙换了话题安抚他:“六哥,我错了。只是他怎么说那什么香一定不是我要的,你知道为什么么?”
“你是青师都不知道,我一个办埋丧的学徒怎么能知道?师傅根本没有提过这个…。”板六还是有点气哼哼。
“我是屁的青师。唉,没有师傅,半桶水怕都挨不上……。”
回到家。外婆因怜悯他七天都没有正经休息过呢,所以粗粗拾掇了几下,就让他躺下补觉,自己则找街坊说话玩去了。
而思翊却拿出那黑布袋来和薇儿分享。
这是八块三厘米宽、八厘米长、厚有半厘米的枣红色的木牌。随意展开,每片的上端都是粗笔体的浮雕…爻;下段却是一些纹路各异的线条,想来应该是圣兽图案的一部分了。
于是,思翊就按惯常用的后天八卦来排列。只那混乱的线条提示,这是错的。他又按先天八卦的顺序将它排开,果然凑成了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的四圣兽图。
而且,列成一排的木牌,竟都裹着一层淡淡地红光。即便思翊把它移摆成八卦的阵,这光还是熔熔的并没有消退。
思翊确认了,太婆婆所说的守护阵是存在的,就点点头的歪了下去。
毕竟受伤之后又强撑着的跑动了半天,他根本没有能力去试验,那激发它的方法了。所以他把那摆置隔栏阵的想法也息下了。
这时他倒想起了接太婆婆的那位大拱脑门。所以就问薇儿呢。薇儿告诉他:‘那是城隍爷驾下的正值阴差了……。’
薇儿还要再说什么,可是这家伙已经阖上了双眼。
复山、回七的次日,婆婆都会托村里上街的人往家里来报信。不过说些坟墓看了没有不妥当、已经烧了纸钱…之类。
思翊作为送上山的师傅,是不好参加复山和回七的仪式呢。所以婆婆能让人通知情况他就很高兴。
疗养内伤,思翊是自己进南华山和观景山去找的草药。
等他能如常的学习生活时,却已到了暑假。每天的安排便成了写暑假作业、上街卖冰棍、傍晚带小薇下河去游泳。
在习练拳棍、对着茶杯念《往生咒》和继续翻看、研究笔记之余,又多了一项画阳符‘补课’的事。
不过从这件事上,思翊是深深感激他的太婆婆的。他觉得老人的提醒实在是太对了。
他在这方面的感悟是,这事在练习形体动作和笔画布局之外,还有一种潜在于意识层面的隐性能力,他感觉那是一种可提升人的阳壮之势的力量。
因为,他终于领悟到画一张符箓就会被累得半死的好处。那符体竟能显出某种神韵的色泽来呢。这对他就是一种暗暗的奖励吧。
而且,随着他坚持的修习,他又可以作到每天的早晚可各画一张符箓了……。所以,小翊对此颇有些乐此不疲的意味了。
貌似休闲的半月匆匆过去。一天早上,小吴嬢急匆匆的跑到家里来。她口口声声只说要外婆帮忙呢。
外婆安慰她:“街坊邻居的,能帮得上的自然会帮你,却着什么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