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舒云旻迅速躲开了,姚玉娆暗道不好,却在下一秒跌入了一个温暖带着冷香的怀抱。
“姚小姐没事吧?”年言彬温柔地看着姚玉娆。
年言彬的手扶着姚玉娆的腰际,隔着衣料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嘴角噙着温和而无害的笑,殊不知,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子姿色身段都还不错,心里产生了把她拐回江陵郡的想法。
年言彬就是这样的,每次一见到感兴趣的女子就各种哄骗进江陵郡府,玩腻了就任由她们自生自灭,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折磨她们,手段狠辣,且层出不穷。
“没事,多谢年公子了,都是小女不好,喝多了酒觉得头有些晕,这才冲撞了公子,公子不介意就好。”
姚玉娆的脸是红彤彤的,两颊染上了粉红色,看上去娇艳欲滴,她急忙从年言彬的怀抱里挣脱,装作若无其事地站着。
“当然不介意了。”年言彬亦是大度地摆摆手,仿佛只是一件不放在心上的小事罢了。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就这么揭过去了,却在有心人眼里落下了文章。
“妹妹,酒也喝了,可别再打扰公子们的雅兴了,跟我回去。”
姚韵染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最后才开口制止,准备把姚玉娆带回去。
“知道了姐姐。”
这一次姚玉娆没再作妖,乖乖地跟着姚韵染回去了,她知道要是自己再做什么的话,自己这位嫡姐肯定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说实话,在姚家,执掌中馈的就是姚夫人,也就是姚韵染的母亲,她的母亲只是一个姨娘,所以真的跟姚韵染闹起来的话,她吃不了好。
况且姚韵染也没比她大几个月,但是姚韵染的治人手段确实了不得的,所以有时候姚玉娆其实是害怕自己这个嫡姐的。
此时后殿内,柳凝玉仍然在哭哭啼啼的,舒云柔的腿被包扎好了,但是她被柳凝玉的哭声吵得头疼。
“娘,你别哭了,昱王殿下说有救,没什么大事,你哭得我头疼。”舒云柔皱着眉头,心里烦躁不已。
“好好好,娘不哭了,对,昱王殿下一定不会不管你的,昱王殿下一定能治好你的。”
一听到舒云柔头疼,柳凝玉也顾不上伤心了,急忙止住了哭声。
“嗯,不过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的舞在娘的奚秀院练了那么多次,从来没出问题,怎么可能一来宫里就犯了这么大的失误呢?”
冷静下来的舒云柔越想越不对劲,自己这次受伤绝对不是偶然的。
“是啊,你的舞,娘也看过很多次的,不应该出问题啊。”柳凝玉此时也是奇怪不已。
“对了娘,我记得原先都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做那个最难的动作时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一时支撑不住才摔下来的。”
经过舒云柔的一番分析,母女俩越发觉得这次摔倒不是意外,而是舒云柔被算计了,她们觉得,肯定是舒云姜做的。
这个舒云姜现在的变化越来越大了,而且看今天她的表现,她觉得是最能隐藏的人,说不定就是舒云姜怕舒云柔抢了她的风头才出手算计的。
舒云柔越想越气愤,凭什么舒云姜安然无恙,躲开了一次次的算计,而且还大出了风头,而自己呢,不仅摔倒丢了人,甚至于现在还得躺好一阵子养伤。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怨恨和愤懑的神色,在幽深的灯光下显得可怖无比。
“柔儿先放心养伤,这次的事肯定不能就这样算了的,早晚我都得弄死那个贱丫头。”
舒云姜,你毁了我的女儿,那我便要毁了你。
柳凝玉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悲伤,取而代之的是恨之入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