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宴会,舒云柔都再没出现在人前,因着她的这一个意外,后面的人都没有再选择跳舞。
舒云姜的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软骨散是她下的,但是舒云柔会摔成什么程度她就不能控制了,不过刚刚她隔远看着摔的位置再加上近距离观察,以她的医术自然看出来了,舒云柔的右脚脚筋断裂,只怕是不易恢复了,以后走路可能都会有些跛。
舒云姜倒是能治,但是她又凭什么给一个仇人医治呢?就让心高气傲的舒云柔这个样子,才是让她真的受到折磨。
“姐姐,你怎么都不上去表演些才艺啊?”姚玉娆看着一直坐着几乎没动过的姚韵染说道。
“不了,我没什么擅长的才艺,就这么看着也挺好。”
看着?看的只怕不是众女子的表演,而是舒云旻吧,姚玉娆在心里冷嗤。
说真的,那个长靖将军年轻有为,相貌又生得极为俊朗,她知道以她庶女的身份只怕是配不上,但是,能给姚韵染添点堵,好像也不错。
姚玉娆端起一杯酒款款走到了舒云旻的身边,此时的舒云旻正在忙着应付年家的嫡子年言彬。
年言彬是有意来和舒云旻交好的,只是舒云旻没有多感兴趣,但又不好拂了人家的意。
“长靖将军,年公子,素闻将军的威名以及年公子的才名,小女有幸见到二位,特地来敬二位一杯酒,还望赏脸。”
说完姚玉娆率先喝下了酒,舒云旻和年言彬犹豫了一刹,也相继举起酒杯。
虽然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但舒云旻本能觉得这女子不安好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一幕已经被舒云姜注意到了,年家?
江陵郡年家?
舒云姜没记错的话,这江陵郡是个富庶的鱼米之乡,粮食产出在天瑞占比极大,但是前世的郡守一直都是年成炜,他就是投诚夜宏昱的人,成为了夜宏昱的人。
不过没想到,这次宴会年成炜没来,倒是他的嫡子年言彬来了。
这个年言彬,舒云姜前世没有太多的交集,只知道是个仗势欺人的恶棍,烧杀抢掠,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比起山匪还有过之无不及,只可惜年成炜的势很大,普通的百姓根本惹不起,也无处申诉。
唉,年家,和她前世站在一条线上为了夜宏昱都可以闹僵,更别说这一世了,她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世家继续控制着江陵郡。
于公,她不能让江陵郡再陷于压迫和水火,于私,她不能让江陵郡再为夜宏昱所用。
姚韵染看到姚玉娆的举动很是不解,同时又有些不满,她这个不安分的妹妹已经不顾声名到这个地步了吗?
有不少人自然也看到这一幕了的,不禁开始说起礼部尚书府姚家的教养了。
“长靖将军,年公子,小妹无状,年纪小尚不懂事,如有叨扰,小女代妹妹道歉。”
姚韵染一席话下来,舒云旻也注意到了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拥有大家风范的落落大方地女子,她的眼眸很澄净,像一张白纸一样。
舒云旻倒是没有多想,只觉得这个女子比较特别,而且很有气质。
“无妨。”舒云旻和年言彬都异口同声。
“姐姐你……你怎么过来了?”姚玉娆挽着姚韵染的手臂说道,不知道的怕还要以为两姐妹情深无比。
“担心妹妹,就过来了。”姚韵染淡淡地回道,对于姚玉娆心里那点想法她还能不清楚吗,只是她不想理会罢了。
身为姚家的嫡长女,她不得不为了姚家的声誉着想,更何况姚玉娆还是来招惹舒云旻的,这让她更不能坐视不理了。
而在姚玉娆心里,就更是觉得自己的嫡姐就是不盼着她好。
她心下一动,就装作脚崴的样子一下子扑向了舒云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