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简直无法理解，旁人知道得罪了宇宙神殿这样的庞然大物，说不定躲着他们走，红月竟还要他们的据点。
看这样子，说不定每到一处城市，先打听有没有他们的据点。
他收回之前的话，红月就是个疯子，一个毫无顾忌的疯子。
莫离不想和疯子一起得罪宇宙神殿，可惜他已经上了贼船，他说可能晚点死，不说等不到宇宙神殿杀他，直接会死在红月的手下。
前有狼后有虎，莫离再次怀疑，他下次出门是不是得看看黄历。
“你疯了？你真的要和宇宙神殿不死不休了吗？”
“别人知道得罪宇宙神殿怎么也会赔礼道歉和解，或者蹲着走，哪有你这样的疯子？”
陆无雪并未放在心上，她淡淡道。“可是他们想杀我，这就够了。”
“想杀我的人，总会死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确切的说，神王是想抓住她给红霞，总归在陆无雪心里没差，只要对她有恶意，都需要在这个世上清除。
莫离听懂了这个原则，他愈发悚然，深深的意识到红月不是疯子，她是个变态。
这么说有点早了，她让莫离想起，弱小时见过一些强者榜上的变态，自有一个思维体系。
莫离最终还是告诉了陆无雪信息，无论早说晚说，他总归要说的，毕竟就是要死，他也不甘心这么早死。
陆无雪回来的时候，宫九还在陪着张雪在茶楼里等，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小女孩，宫九说她叫牛肉汤。
这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在武侠世界里又并不算奇怪。
起码她没有一个出刀必染血，每次出刀都会天地变色的断魂刀奇怪。
张雪刚听到这个传闻时还觉得好笑，后来不知怎么就低落了起来，陆无雪讲了好久的故事才哄好。
她真是理解不了小姑娘的心情。
“无雪，你回来了？”
“有没有受伤？”张雪的手并不细嫩，独自生活布满老茧，陆无雪养了几个月，也仅仅是让她手上没了老茧。
手腕没受伤的地方被张雪捏着，陆无雪无奈的任她检查，反正又不能把她扔出去。
“我答应的事，总会做到的，有没有吃饭？”
牛肉汤端上来一碗汤，结果宫九“不小心”给打翻了，张雪自然没吃到饭，而且她也不可能放心吃陌生人的东西。
陆无雪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宫九，懒洋洋的问了一句。“牛肉汤？好名字。”
宫九连忙拉了一个小女孩过来，他本能的将人护在身后，解释道。“这是家妹，顽皮了点。”
“你这么回来，看来想做的事都做完了，那我也能功成身退了。”
宫九摇着扇子风度翩翩，陆无雪注意到他避过了自己的眼神，隐约像是心跳加速。
陆无雪从见到宫九的第一面起，包括帮忙护着张雪，她就知道这个变态有所求。
她不怕别人有所求，能接受就做，接受不了就解决宫九，反正她总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情所束缚。
不知道为什么宫九没提出要求，也可能是他用在了“牛肉汤”的身上。
那碗翻了的牛肉汤，陆无雪如果追究，很有可能活的牛肉汤，变成死的牛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