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确实将人情用在“牛肉汤”身上了，纵他是个变态，也很难眼睁睁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妹妹死在断魂刀下。
他武学天赋生来妖孽，却很有自知之明。
他绝非西门吹雪以及陆无雪他们这种纯粹的寻道者，同样的招式和内力下，他在西门吹雪手上活不下来。
那么在断魂刀手下，能不能救得了牛肉汤。
他也不确定。
“九哥，你不是想用她吗？”牛肉汤是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当然，她真正的可爱只在宫九这个哥哥面前。
在别人面前，她可以是个妖女，也可以是用毒于无形的小女孩。
“我们无法用这个办法控制她。”宫九想到陆无雪刚杀完人，携着血腥气和危险回归，漫不经心笑的傲慢。
他眸色深了深，压下颤栗的兴奋感。
牛肉汤不是很高兴，她撇了撇嘴。“九哥，你对她是不是太过特别了？”
“连对沙曼那女人也没有这么特别。”
牛肉汤是个兄控，她自然不喜欢宫九对任何人特别，无论是岛上那个沙曼，还是陆无雪。
“她和沙曼不一样。”宫九叹了口气，不同于岛上所有人盛传的，九公子深爱着沙曼，一朵妖异冷若冰霜的罂粟。
他说这话的神情，近乎傲慢无情，又显出几分追忆的柔情。
没人能看出宫九爱不爱沙曼，连牛肉汤作为他最亲近的妹妹都无法看出。
他会动用旁人难以想象的财富，去运送奇珍异宝到岛上，讨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欢心。
也会在谈起那个女人时，用傲慢，漠不关心的语气去描述。
“沙曼，她总是该开颜的。”良久，牛肉汤听到宫九这么评价。
“而红月，她是海上升起的明月，她是一柄刀，十八层地狱里的冰，她永远不能用花朵去形容。”
“花朵那么脆弱，怎么能配她呢？”牛肉汤没再继续问了，她有些嫉妒，又有些不解。
“既然如此，九哥你为什么要打翻牛肉汤？”
“就差一点，我就能把她送给你了。”
宫九语气有些不耐烦，即使牛肉汤是他最亲近的妹妹，现在的他仍冷漠至极。“我说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
“海上的明月怎么会受人威胁。”
“我不想和她结仇，她不是沙曼。”
陆无雪不知道两人的争吵，与宫九分别后直接去了京城有名的一家酒楼，许是叶孤城的决战邀请传的太广，京城热闹的不像个冬天。
一眼望去，酒楼高朋满座，分不清大部分是江湖人士还是契约者们，不过一路走过去，陆无雪就看出了谁是契约者。
契约者见到她的样子躲闪，会有些忌惮。
江湖人士见过断魂刀的不多，大多坐在原地高谈阔论，谈的最多的就是决战紫禁之巅，这是江湖里的盛世。
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在现代，某两个艺术家到大会堂比赛，也会让无数艺术家与有荣焉。
“听说陆小凤也在京城出现了！”
“传闻中，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是陆小凤的朋友，他出现有什么奇怪的？”
“我听说，他手里有进入皇宫的绸缎，那是一种特殊的绸缎，他在送给选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