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皮质黑手套的手，侮辱性的拍上周长平的脸，一下两下三下，她在笑周长平一众手下的怒目而视。
“周长平，把你当个人，你得珍惜。”
“我给你脸，你得要，明白吗？”
说着说着，陆无雪想起更高兴的事情，兀自笑的狂放，她摘下拍周长平的那只手套，随意的扔到对方脸上。
“千万记得回去告状，没断奶的废物。”
女人的嗓音响在门外，张狂的与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形成极致的反差。“老李，带你的兄弟们出来吃饭去，今天我请客吃酒楼。”
怎么就成老李了？李德顺看了一场神仙打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周长平那一侧脸，狼狈的红肿不堪，黑皮手套掉在地上。
整个审讯室压抑的噤若寒蝉。
两个都是有后台的派系后辈，他们审讯室的惹不起也没必要去惹，李德顺沉默片刻，选择叫人把昏迷的司阳扔回牢房，然后带着手下追上前面的陆无雪。
“周队长？”听到手下小心翼翼的呼唤，周长平眼里的凶光一闪而过。
“一个女人也敢这么嚣张！”
不提及回去后的周长平如何添油加醋，陆无雪没想到的是，司阳这个废物竟然还真给了她一份惊喜。
大概是等待死亡太难受，尤其是在脏污阴暗的地方没有价值的消亡，司阳醒了后直接说出存折密码。
当然，这不是主要惊喜原因。
最重要的是他招供了一个密码本，还有一个间谍夜莺的一些信息，这个夜莺是司阳做信鸽时曾经搭档过的同事，前两天上头有意派夜莺和他重新在南京搭档。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夜莺现在已经到南京了。
由于他们抓捕行动很快，按道理说夜莺不会听到什么风声，可以布置诱捕计划，有用没用先试试再说。
好家伙，这司阳还有什么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这次日方间谍的事件，陆无雪作为唯一的主要负责人，自然口供还有密码本，包括存折密码也是他们外勤部的资源。
先把藤左吉生的药钱扣出来，再把司阳的药钱扣出来，剩下陆无雪全取了出来，连同密码本都拿着上交了叔父。
党国在这种事上，大头绝对给出去，一层层刮下来，唯有最外层的巡捕房油水最小。
不过古今华外，这都是常态。
“修曼？你这是？”陆腾华一向信任一手养大的侄女，自然不会觉得她学坏想贿赂。
更何况他们老陆家就一个独苗苗，这可是唯一的嫡系，就算不贿赂，他也照样为侄女尽心。
陆无雪拎着一个手提箱，里面装满了银行里取出来的钞票，还有一个小密码本，端端正正的摆到桌子上。
“化名司阳的日本间谍招了，这是审出来的存折密码取的钱，还有一个密码本。”
“速度快的话应该能抓住不少日方间谍。”
“另外日方重新安插的间谍，可能也在昨天或者前天进入了南京城，我提议迅速做出布置进行诱捕。”
陆腾华紧锁的眉头微展，也少见的露出几分笑模样，畅快大笑。“好好好！这案子修曼你当立首功，我回头见到委员长一定为你表功。”
刻意做出一副荣辱不惊之态，陆无雪想起周长平那个废物，还是提了一提。“处座要是想去和委员长汇报还是得尽快。”
“怎么回事？”陆腾华一愣，他心知侄女不是无的放矢之辈。
陆无雪直接把昨天的冲突说了，还有心里的猜测。“党务调查处似乎也想搭顺风车。”
“我们两个部分，我们这个案子一完成，就他们显得不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