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家都这么卷吗?时时刻刻想着跨界学习,想搞懂幽都城的知识,最起码得学会生物科学,玄学两种吧?
张日山从不远处过来,拿着一包张海青发的药包,若有所思的垂眸,走到近前递过来一个湿毛巾。
“陆小姐,擦擦?”他眉眼一含笑总带出溺死人的神情,特意拖长了尾音,低沉的嗓音叫人一听就知道称呼是在打趣。
“陆小姐,在这营地可出名了。”见陆无雪不接他也不尴尬,扬了扬眉,兀自坐下轻擦少女脸上的血迹。
直播间观众看了半天解密,一见到插播这个当即支棱起来,弹幕上热烈的堪比战斗时候。“会长好贤惠!传说中的爹系男友?”
“前面的你错了,这叫爹系吗?这得叫祖宗系,比爷爷还多一辈。”
一算可不正是这样,陆无雪复仇的那年才二十三,她这个人格生出来是在她姐姐的六岁那年。
二十四穿到盗墓世界,减去六正好十八刚成年。
有人怪模怪样的叫了一声。“女鹅啊!”
“救命好怪,再看一眼!”
“血哥这种猛男,我可不敢叫女鹅,你们屌大你们加油!”
陆无雪选择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屏幕上的讨论磨着后槽牙,心浮气躁恨不得爬过去挨个打一顿。
张日山不知道小女孩的心思,感觉出对方的低气压有些疑惑,转念一想,左右不过是嫌弃条件简陋的小心思,无奈轻笑解释。“无雪你先擦擦,等会去帐里换衣服。”
这男人确实好贤惠,陆无雪接过湿毛巾胡乱的擦了几下,其实不在意,她是个彻头彻底的糙人。
刚进入黑暗世界的两年,不吃饭不洗澡不换衣服都是家常便饭,父母的积蓄都要用来买装备。
有时候一条人命,在她眼里还不抵一块面包重要。
张日山不太赞同的挑了挑眉,到底顾及着王教授几人在,他的手擦的干净,骨节分明在火堆前几乎发着光,拿着少女打开的叫花鸡来,放进干净的饭盒里。
即使不算上两人的交易,他看十多岁的小姑娘也是看小辈的心态。
陆无雪随意擦了擦手,看着男人挽起衣袖露出的小臂,她对张日山的印象一直是禁欲且强势,这会才注意到,对方笑起来竟然有兔牙。
两颗小兔牙露出来,笑起来和一颗水果糖成精一样,甜度灿烂又爆表。
两人的互动恰到好处,颇有一些令人融不进去的感觉,王教授摘下眼镜,显得十分感慨的叹了一句。“年轻人啊。”
“啊?”一个男学生正在吃饭,听到这句话以为叫他们,愣头愣脑拍了另一个男学生一下小声道。“教授好像叫咱们呢!”
“啊教授,您想吃什么东西吗?我们去拿!”
清秀女学生吃的很秀气,听到俩人对话没忍住笑出声来,她眉眼都是单纯,透出某个年代特有的真挚。
“陆同志,你和这位张同志是在谈对象吗?”
我们不过是在偷情,你不懂,在我的刀眼皮子底下偷情。
陆无雪迎上张日山的视线,互相含笑的挑了挑眉,她漫不经心低笑了一下,决定不说出来污染纯洁的小姐姐了。
“嗯,算是吧?”
“对了,你们都说天黑不点火,现在咱们这边升火不要紧吗?”
她的态度放在这,王教授和女学生都识趣的换了一个话题,其中一个男学生看上去是对清秀女学生有好感,争着回答。
“因为张海青同志啊,他做的药包特别好用,我们营地这么久,都没见到过血蚊的袭击呢!”
张日山不信的挑了挑眉,他面上不显分毫的拿着药包,一手端着搪瓷杯,喝了一口热粥,意味深长的接话。“哦?是吗?”
“看来我们两个今天,也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