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真凑到王月半那边,三个人高低分明的探出墙往外看,他震撼的望着那几十米高的巨大雕像士兵,小声道。
“有没有这个可能,这个科学是柯学?”
“柯南的柯。”
王月半认真一琢磨,感觉这句话还真有些道理,接下来他瞅吴天真的眼神怎么瞅怎么不对。
细寻思起来,好像这两回遇到怪事都和吴天真在一起,还有一回内蒙古保护牛头的活动,也是吴天真在,阿宁那娘们踹一下半个月都没缓过来。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事就不能细琢磨。
“我说天真小同志,你算过命吗?怎么这两次都是你在,这么邪门?”
“你出生的时候真没撞见过道士和尚?”
张启灵一边望着黑甲兵,一边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一眼王月半,他很难察觉的皱了皱眉宇,嗓音低而沉。“三分钟后,有十秒时间是黑甲兵的空档。”
“胖子你莫不是个傻子吧?”吴天真话音刚落就听到闷油瓶的话,他心神一瞬间紧绷到极致,在心底默数。
王月半历来有轻重缓急,即使心里老大不愿意,想和吴天真互怼,这会也是放轻声音念。“1、2、3、……”
他这边正念着,左右一环视就发现小哥老老实实在,心下还没松气就顿住,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那倒霉熊孩子吴天真呢?
“天真!天真!”王月半焦急的四面找寻吴天真的身影,他刻意压低嗓音。
“天真小同志,你不能叫个天真真就这么天真了吧?”
“这种地方你也敢乱跑?没听说过不听话的孩子被狼吃吗?”
张启灵默默计算着时间,听到动静也回过头去看,按道理来说,他的听力不应该忽视吴天真走动的声音。
除非有什么盯上了吴天真,这幽都鬼城与鲁王宫不可同论,危险程度饶是他也要郑重以待。
下一刻他不禁眼神一锐,街道一侧的阴宅门口,竟出现了吴天真的身影,走动间透着诡异的僵硬。
“这是哪去了这是?这tm的倒霉孩子!”王月半还在这念叨,感觉遇到吴天真后就成了操心的命,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吧?
想当年,他回回开棺乱搞,好兄弟操心的都快少白头,跟在后面收拾乱摊子,世事饶过谁。
他心里伤怀着青春,无意间循着小哥的方向一看惊讶的目瞪口呆,一个担心就要喊出声来。
“天……”张启灵瞥了一眼,利落捂住胖子的嘴,他沉喝道。“别喊。”
阴宅的大门随着吴天真的到来,嘎吱一声敞开,院里一阵悉悉索索,王月半定睛一看吓得两股战战,汗毛倒竖。
十多米的院墙显得过于低矮,根本遮不住院里游出来的美人头,这是一个神话里类似美女蛇的生物,人面人身,蛇尾在灯火里莹莹如红玉。
胖子可没忘小哥说的雕像,多少年的老古董还活着,挣扎的血迹还在脑海,他握紧黑驴蹄子稳了稳,小声道。“那咱们出去把天真拉回来?”
张启灵观察了一下周围,淡漠的眉眼严肃了几分,淡淡道。“没用的,她已经发现我们了。”
王月半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城道上一片死寂,黑甲卫无影无踪,唯有那座阴宅的灯火齐亮,大红灯笼随风摇曳,如血染。
可这种地方,哪来的风?
“有人说,幽都之风不是阳间,而是阴间的阴风,能吹灭人身上的火焰。”王教授的说话方式铿锵有力,带着某个年代文人特有的正气。
即使说起这个话题一声轻叹,也没有半分阴森之感。
“我只恨我懂的太少,人类啊对自然和历史懂的太少,幽都的消息就算拿出去,也无法发扬光大。”
陆无雪拿木棍扒拉出土块,敲掉叫花鸡分这边一人一块,听着王教授的叹息一时无语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