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座城真的是和咱们同一个世界?”
胖子一副世界观破碎的样子,吴天真其实也震惊的瞪大眼睛,不过他更相信闷油瓶的判断,低声问了一句。
“那是什么蚊子?”
张启灵警惕的看向城内,又望了一眼女娲雕像的所在,面色严肃。“那叫血蚊,能调整自身的颜色。”
“它们只吃人的脑髓,并且会变化成吃掉最后一个人的模样。”
“平时沉睡在古城里,唯有出现动静才会醒来。”
他说罢又淡淡的补了一句。“快宵禁了。”
王月半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听张启灵的介绍愈发震撼。“这玩意吃人脑髓?谁建的这座城,这么邪性?”
“还有,小哥你说什么宵禁了?难不成这里还有宵禁的规矩?”
这是一条不算狭窄的小巷,阴宅的灯火根本照不进来,吴天真打量四周,视线在一侧的墙壁上停驻,拿着手电筒走了过去。
“三叔的笔迹?”
王月半听到这句自语,有点反射性过敏的感觉,抖了抖鸡皮疙瘩,他先看了一眼安全感十足的小哥,幽幽道。“别三叔了,我听到你说你那什么三叔三婶的就害怕!”
“哎不是说真的,你爸不会真和你三叔有仇吧?他让你跑这地方来找他?”
吴天真并未在意胖子的怨念,浑身的汗湿透,停下来感觉一阵冷风,他蹲下身去观察三叔的笔迹,疑惑的念出声。
“天黑不出门,天黑不生火?”
与此同时,陆无雪和张日山所在的城门不远处营地,王教授也这么叮嘱,他解释的更加清楚一些。
“血蚊能感应到人的存在,血蚊还会被火光的存在吸引,所以不能出门和生火。”
“而且在幽都这座城里,血蚊其实是最无害的东西,还有办法对付,怕的是宵禁后的幽都。”
“幽都,在神话里可是鬼城啊!”王教授说到这不禁叹了一口气,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染上一丝伤怀。
陆无雪把一个叫花鸡扔火里,包裹着的土再烧一会,就能热起来。她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拿木棍拨弄着大土块,发问道。“你说的是鳄母?”
清秀女学生拿着几罐罐头,还有干粮之类的从营帐里走出来,听到这句话接话。“不止是鳄母,在这幽都,还有比鳄母和鳄母更可怕的东西。”
“她们叫做,娲侍。”
“也是这幽都主人的创造出来的。”
小巷里王月半琢磨这一行字,又想起他们现在的处境,无语的抱怨。“要不是确定你三叔不在附近,我还以为他看到我们的境况嘲讽呢。”
“早不说晚不说,咱们都在天黑的时候跑了这么久,他这个马后炮来了!”
“你说说,咱们也是倒霉!”
张启灵眉宇一皱,吴天真赶紧拉住抱怨的胖子,捂住他嘴问道。“小哥怎么了?”
“有什么情况吗?”
张启灵眉宇凝重的看向不远处,那些光亮照耀之处,沉声道。“宵禁了,夜里的怪物要出来活动了!”
“我们得尽快走到城门口,时间拖的越长复苏的怪物就越多。”
王月半捂着自己的嘴,放缓呼吸,目瞪口呆的心脏砰砰乱跳,以一种梦幻看上帝的语气轻声问。
“小哥?那tm的……又是什么玩意?”
距离三人不远处的那条主街上,一条鳄母从阴宅里爬出来,一个高大足足有几十米的深黑兵甲士兵雕像,在街道上以一种直线的轨迹滑行巡逻。
胖子指着那个士兵雕像,毫无机关痕迹的巡逻轨迹,缓了一口气,甚至想要吸一口氧气瓶。“小哥你说这玩意?也tm的是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