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吃着尚温的饭菜，闲着没事倒也不介意给霍家挖个坑，他对任何想动古潼京的人都没好感。
“霍家那个老狐狸，看来是想借你的手算计我。”
陆无雪并未穿风衣，而是很随性的盘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很金贵的饭菜，一边和这位暂时的合作者聊天。
新月饭店的饭菜很有巧思，不过根据周穆王的那份记忆，她怀疑仙人指路，这种雕空的菜，都是尹家棍奴练手艺之作。
能练手艺还能挣钱，尹家不愧是做生意思维，物尽其用。
“霍家老狐狸？我倒觉得，张大会长也像个狐狸。”
张日山并未问哪里像，而是眉峰微挑轻笑了一下。“我倒没想到，我在无雪那得形象还不错。”
陆无雪自认不是什么文化人，不过她平时有直播间透露的情报，加上张日山有意解说的局势，稍微一猜就猜到霍家的用意。
“所以说，霍仙姑想求长生，想动古潼京？”
张日山垂眸掩去若有所思，语气开玩笑一般带笑道。“看样子，无雪很了解九门。”
“说起来，无雪的来历好像很神秘？”
陆无雪端起冰可乐喝了一口，似笑非笑睨了对面一眼，心知这是试探。“怎么，张大会长是没查出来？”
这大概就是聪明人的坏处，相处起来无时无刻不在试探。
可想到对方某些时候的风景，她觉得偶尔和聪明人相处，也有益身心健康，俗话说的好，生命在于运动。
张日山闻言面色不变，他这个人活了将近一百年，真要用起心来，绝对能让绝大部分人都感觉如沐春风。
他低笑了一声，半真半假的道歉。“九门近些年来式微，依霍家主所暗示，你是冲九门而来，我身为会长有职责调查清楚。”
“抱歉，冒犯之处，我回去就叫他们停了调查。”那双眸子会说话一样，禁欲的眉峰微皱，还真是将魅力发散到极致。
你看，他一番话，非但有示弱，还给霍仙姑上了个眼药。
陆无雪漫不经心笑了一下，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张日山碗里，淡淡道。“是吗？”
说实话，她有时候觉得，这男人还是哭喘的时候比较好看，起码那时候不用这么费脑子。
“明人不说暗话，这个情报，张大会长出的起价码吗？”
张日山皱了皱眉放下碗，正撞上少女看过来的眼神，意味分明，蕴含着狩猎与情欲两相交织，似笑非笑向下滑。
这一刻他莫名有些后悔，没让棍奴他们带来一套干净衣服，这还真是刚开荤的食肉动物不好惹。
失算了。
气氛在无形之间发生变化，危险和窒息的热度在上升，古人言饱暖思xx，陆无雪本来是出于报复的提议，这么一想明码标价还真有些道理。
张日山能说什么呢，人家摆明是看透他的试探要报复，起码比受伤强，所以他抬眸四目相对，唇角笑意漫不经心。“无雪想要的价码，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个。”
如果说方才的陆无雪是饿了很久没吃肉的食肉动物，那这会她就是猎豹，吃饱喝足玩弄猎物的猎豹。
少女的热息贴近耳边，张日山很意料之中的发现，这位陆小姐不光征服欲，控制欲也强的很。
“别动哦，张会长，小心情报不准。”
耳垂泛起湿热，后脊蔓上酥麻，或许男人真的是为性而存在，就算这种不占据优势的时候，下腹的燥热，仍是被气氛的暧昧而惹出。
少女纤细的手指，将他的双腕举过头顶摆放在那，这次没有任何束缚，却是更加危险的预兆。
在陆无雪看来，他分明是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