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点头再次闭上眼,意随心动,握住剑柄向斜上方撩起,剑锋闪出寒芒。他张开手掌,剑柄慢慢离开他的手心,整柄剑横在空中,然后在张开嘴的许亮的见证下,剑尖稳稳地插在鸡笼上。
剑入三分!
时间在此刻停顿了三十个呼吸。
葛老先反应过来,吩咐许亮去烧热水,喊了三声,许亮才缓过神,边走边回头看鸡笼,偶尔用威胁的目光看陈浩。
“哼。”
得意地朝师弟耸了耸眉头,葛老把陈浩拉进房里,小声问:“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头痛脑热?”
“没有,就是有点想睡。”陈浩摇头回道。
许掌门走进来悄然坐下,说:“洗澡了再睡,还有你怎么想起要让剑飞的,以前见过?”
陈浩再次摇头,说:“我好像看到有人站在剑上飞来飞去,就和干爹带我飞上雪山一样。”
他的话让两个老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有点毛骨悚然。
御剑飞行!?
剑修?!
有人从头上飞过而他们毫无察觉,这得是多强的高高高高手。
“你在哪里见到骑剑的人,几个人?”
葛老很不满师弟有这么多问题。
“老家伙,本鱼怀疑你在打探机密,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凡人可以接触到的。”久违的大鱼突然出声。
故作高深的调调非常欠揍。
在好言相劝和恶语相向之下,大鱼的虚影飘在空中,龙脑袋上趴着一只蛇头龟身的小龟龟,还站着一只高冷的蓝鸟。
“你丫能出来?”
活了百来年的两个老家伙猛然有种脑子不够用的感觉。
他娘的什么时候血脉可以离体了?
还他娘姥爷的显形?!
大鱼神气地嘚瑟起来,说:“少见多怪,这并不重要,你们还要不要听了。”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
作怪的源头是那本兽皮书,自从陈浩开始练剑,兽皮书页时不时抽风,没有规律可言。,趁鱼龟鸟不注意的时候,有人骑着剑从书页里飞出,丝毫不受外界打扰的认真耍剑,一招一式,耍得有模有样,耍得虎虎生风,吓得胆小的小龟龟和小蓝鸟瑟瑟发抖。
划重点了。
许掌门和葛老偏心的划重点,当着众徒弟的面,他们公然地给陈浩开小灶,修炼时间比往常延长一个时辰,每天不定期地抽查陈浩修炼的成果。
大鱼作为内应,极其热心地汇报兽皮书页里飘出的骑剑人的招式,葛老和许掌门换着在纸上画画圈圈,逼着陈浩按照画上的姿势练剑。
有一天,许亮半夜起来尿尿,听到陈浩房里有动静,悄悄推开门偷看,闭着眼睛的陈浩躺在床上耍剑。
第二天早上,他做完第一件事,就赶紧把他看到的告诉掌门。
“土法子合适吗,师兄?”
葛老沉思良久,说:“试错是一种成长,试对了,我们可以再试着举一反三。”
许掌门眼睛一亮,非常肯定地点头表示赞同。
兽皮书《神冥经》毕竟是祖师爷们传下来的宝物。
万法不离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