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到年关。
大王宴请所有官员赴宴。
这种宴席一年一次,在炎国已成传统,俗称年宴。大小官员必须携礼参加。其实就是炎国大王变相的收取手下官员的过节礼钱。
这礼钱没有定额,也没有规定是什么东西。可以是宝物,可以是金银,也可以是奇珍,多少都可以。
可怜一个国王已经到了靠年宴收取大臣礼物来度日的地步,可想而知大王在炎国的地位和实权会有多尴尬。
天空飘着雪花,城中街巷已经是雪陷踝骨了,整个蓟都成了冰雪的世界。
宴会还没开始宫门口就开始热闹起来。一辆辆豪华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个身着华丽的官员。个个昂首挺胸,傲气十足,带上自己的仆从到宫门口登记,进入王宫之中。
凌诞带着天溪踏雪步行前往宫门口。
按理说这种场合他应该带着白锦暗卫牟笑一起。但是自从上次姚夜久突破暗卫布防见到凌献后。他就对其他女人一直有着提防,不敢信任其他女人。所以就一直让天溪跟在身边。
他们刚到王宫门口,就见不远处一个红衣男子在一旁低头哈腰地给一些官员打招呼。
这人四十来岁的年纪,笑意满满,那脸上的褶子跟五十岁的老大爷还要多。
“吆,李大人。失礼失礼。这里请。”
“吆,王大人,幸会幸会。里面走,注意脚下。”
“吆,孙大人,久仰久仰。请。”
天溪瞥了一眼钟意,嫌弃地说道:“当个官至于这样巴结人吗?累不累啊。”
凌诞微笑道:“一些没有底气的人都想巴结人。”
说完他们两人就朝着红衣男子走去,大声打招呼:“喂,钟大人。”
钟意一看是凌诞,马上迎上来热情地说道:“吆老弟,幸会幸会。”
凌诞呵呵笑道:“堂堂钟大人怎么在这里当起了门童了。”
钟意微笑道:“老弟这就不懂了吧,在下身份卑微承蒙各位大人关照才有今天这样等地位。这礼节还是要有的。”
“吆,凌大公子来了。”
钟意不顾正在攀谈的凌诞,急匆匆地朝着一个红袍人快步迎了上去。
刚下车的红袍人是一个年轻人,身穿大红色锦袍,富贵华丽,腰间挂着一把金晃晃的宝剑,下车后就昂首挺胸派头十足,典型的傲气贵族公子哥。
旁边跟着一个绿衣美女随从,目光犀利,不苟言笑。看到凌诞后秀眉一凛,眼中充满了仇视。
红袍人正是凌皓,而这个绿衣美女则是他的白锦暗卫香檀。
凌诞上次刺杀凌皓时,天溪用风灵气把香檀一分为二。让她休养了好一阵子才康复。如今香檀虽然不敢把凌诞怎么样,但是那仇视的目光依然让人战栗。
天溪护主也不甘示弱,那双眼紧盯着香檀,大有你敢动手试试的境况。两个人在这里就擦出仇恨的火花。
然而凌皓根本没有搭理拍马屁的钟意,而是走到凌诞面前不屑一笑道:“你一个管女奴的头头拿什么跟我斗,等着出丑吧。”
凌诞握紧拳头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凌皓哈哈大笑道:“疯人疯言。”
说着看了看天溪怀里抱着的一卷字画,嘲笑道:“送字画?呵!可真有你的,一会我看你怎么收场。”
凌皓说完,带着香檀转身离开了。
钟意望着凌皓傲气的背影,碎步走到凌诞旁边小声问道:“怎么,大人与公子有过节?”
听到这话,一旁的天溪可不乐意了:“怎么?没事时叫老弟,现在知道主人和凌皓有过节了就改口叫大人了?”
钟意被说得非常尴尬,微笑着说道:“我和大人只是普通同僚关系,哪敢兄弟相称啊。”
“吆吆,项国公来了。项国公,项国公,”钟意又小跑着去迎接下马的项建,到了车前一躬到地,简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表达他对这个大人物的敬意。
项建今天穿的很气派,一身锦衣绿袍加身,昂首挺胸孤傲自信,根本不搭理钟意。
“项国公辛苦,辛苦。”
项建瞥了一眼面前的小官,问道:“你是谁?”
钟意满脸堆笑道:“微臣是下大夫钟意,现任田吏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