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队伍穿过菜市场。转过居民区,富人区,来到了王宫门前又停住了。
凌诞催马上前,就见一个黄衣女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定睛一看,这人粉面桃腮,小鼻子厚嘴唇,正是炎王的掌上明珠,凌诞曾经的未婚妻姜翡公主。
姜翡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带着十几个护卫一起拦住马队,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
凌诞知道姜翡是个大小姐脾气,这种人只能顺着说,不能呛着谈。便好声好气的微笑道:“公主为什么拦着我们?”
姜翡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结婚队伍,走到八马大车前,透着红纱车帘看着里面的新娘,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就见她厚嘴唇一撇,气哄哄的说道:“高车驷马,凤冠霞帔,一个小小的女奴怎敢如此?你给我滚下来。”
小草一听公主这话,惊的浑身颤抖,就要起身下车。
凌诞大声说道:“小草你坐下,不到玉虹居你不可以下车。剩下的交给我。”
小草这个时候,下也不是,坐也不是,陷入两难。
姜翡仓啷一声拔出腰间宝剑,怒道:“狗奴才,竟敢无视本公主命令。我看你是想死。”
新郎官陈勇惊的滑下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凌诞纵马挡在姜翡面前:
“我知道公主对我有意见,以后你想怎么玩,我就陪你怎么玩。不过今天是伶乐台嫁女,请公主给我几分薄面让我们过去,日后我亲自登门谢罪。”
姜翡听后哈哈大笑,“伶乐台嫁女?哼!嫁什么女人用高车驷马,戴凤冠,披霞帔。你把我这个公主放在哪里?你把炎国王室放在哪里?礼法何在?”
凌诞不屑一笑道:“礼法?在我这里没有礼法。今天我伶乐台嫁闺女,就是我嫁闺女。我看谁敢拦我!”
姜翡不服气道:“我就拦了!你今天要么留下这狗奴才的人头,要么斩了我的头。”
凌诞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姜翡听后哈哈大笑道:“都知道你凌家厉害。但我告诉你,我姜王室也不是好惹的。今天你要是想过去也行,就让这贱女奴脱下衣服,光着身子像狗一样爬过去,我也可以饶她一命。如若不然,就穿着凤冠霞帔留下人头。”
凌诞大怒:“公主别欺人太甚了。”
姜翡怒:“我治不了你,难道还杀不得一个狗奴隶吗?”
话音刚落,一个红色身影飞到姜翡面前,“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众人皆惊,定睛一看是一个身材高挑,怒容竖眉的红衣美女,正是天溪。
姜翡捂着自己的左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女人,
“你敢打我!”
天溪冷笑一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扇你。可能是你长了一张欠揍的脸吧。”
姜翡被当众羞辱,勃然大怒:“我杀了你。”
“小妹不可无礼,让他们过去。”
循声望去,就见远处一个男子骑马飞驰而来,飞身下马上前抓住姜翡的马缰绳。
来人身穿绿袍,长的大鼻小眼,八字胡,正是当朝太子姜平。
姜翡不依不饶,面目狰狞的吼道:“我一定要杀了她。”
姜平怒道:“父王有令,让你不得闹事。难道你敢抗旨不遵吗?”
姜翡看着眼前的姜平,气哄哄的说道:“凌国公一纸文书,就让父王如此胆怯。这炎国是他凌家的还是我们姜家的。”
姜平愤怒,伸手抓住姜翡的衣服,把她硬生生的扯下马来。然后命人把公主抬进宫中。
“凌诞,我不会放过你的。”
姜翡骂骂咧咧,被从人抬走了。
姜平微笑上前对凌诞道:“二公子,小妹不懂事多有得罪还望不要和她一般计较。请。”
凌诞翻身下马,拱手施礼微笑道:“多谢太子出手相助。如果太子有时间,不如和我一起到玉虹居喝一杯喜酒怎么样?”
姜平微笑道:“那再好不过了。”说着搬鞍仞蹬,垮上骏马,与凌诞并驾齐驱前往玉虹居。
此时玉虹居门外早已经是站满了人。来参加婚礼的不止有一些来蓟都的大小商人,还有很多朝中官员。
原来他们很多人都收到消息,说是今天不得闹事。官员们惧怕凌献,也很好奇是什么大事竟然有如此排场。在得知是一场李眉参加的婚礼后,纷纷前来玉虹居捧场道贺。
就这样两个新人在李眉和太子等众多大人物的见证下,拜了天地进入洞房。
这场婚礼或许是,一个百姓在这个世上置办的最豪华的婚礼。
甚至说就算是贵族结婚,也请不动李眉这样的商界大佬,更别说在玉虹居这样的地方举行婚礼。
可以说玉虹居这是第一次为外人举行婚礼,而新郎新娘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而是当今社会最底层的两个普通人。从此这桩婚事,便传为佳话流传开来。
婚宴就在玉虹居举行。大厅和单间,全部坐满了宾客。
尤其是大厅之中,好不热闹。
由于人数太多,如雪就吩咐手下在门口安置了一大排长案,给百姓分派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