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乐台生活区大院内有几个太监正在拿着鞭子,督促着周围的姑娘干活。一有不合心意就是一阵毒打。
整个大院里没有反抗,没有怨言,只有伶女们战战兢兢的各自干着自己的工作。似乎这种挨打鞭策,也只是她们平常生活里的一部分早就已经习惯了。
院子中间还有六个姑娘被人脱光了衣服绑在木桩上,光着脚站在燃着火的大鼎里。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早已布满了紫青色的鞭打伤痕。
旁边的太监用水瓢把鼎里的热水舀到水桶里,再毫不留情的泼到女人的身上。
另一个太监拿着一根木刺,挑开女人身上的水泡,疼得她们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种刑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精神上的折磨更比肉体上的惩罚更痛苦。
太监们似乎很享受这一切,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其他的女人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对挨打的姑娘视而不见,全是避而远之。
凌诞问道:“这几个太监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烧水煮她们?”
天溪道:“听如雪说这六个人是东胡进贡来的奴隶。因为不听话这才罚她们站火鼎。我看再等一会她们的脚很快就要被煮熟了。”
凌诞冷笑一声道:“公父不是让我管伶乐台吗?那她们就是我的人。敢欺负我的人当我不存在吗?”
院子中,太监女里女气的还在训话:
“我可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到了这伶乐台就都得听我的。再赏她们每人一堆柴火,让她们好好看看不听话是什么后果。”
三个太监坏笑着,抱着干柴又来到她们面前。
就在太监添柴火的时候。忽然一个白衣人跑来,抬腿一脚把抱柴的太监踹翻在地上。然后用水桶里的水浇灭鼎下火源。
为首的太监大怒,指着凌诞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在伶乐台撒野。”
凌诞不管太监叫骂,指着六个女子对天溪说:“把她们带回屋里。”
天溪答应一声召唤匕首,上前替女人松绑。
这一举动惹怒了太监:
“我看谁敢动?”
凌诞恶狠狠的瞪着太监头子,
“我是伶乐台总事。这里轮不到你们这些不男不女的阉人说话。”
太监被骂后气的浑身哆嗦,伸出兰花指指着凌诞说道:“你说什么?你竟然叫我阉人。咱家也是六品内侍郎,你一个没品的伶乐台总事也敢骂我。”
凌诞怒道:“不光骂你,我他么还打你。”说着用脚挑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接在手里,朝着眼前太监抡棍就打。
太监是六品内侍,在下人当中也算是高管级别的人物,哪曾想一个没有品阶的伶乐台总事敢对他动手。
凌诞带着怨气和怒气,只一棍子下去就打的太监左臂折断,滚在地上哇哇大叫。然而他没打算放过这个太监,紧接着又是一棍接着一棍,打得太监满地打滚,不断求饶。
凌诞大怒道:“给老子分配一个百夫长我也愿意做。为什么偏偏让我来管一群舞女。真是太欺负人了,我拿什么赢。”
他的所有愤怒和不满都发泄在面前的太监身上。一棍子打在倒地的太监耳朵上,只见那太监满脸是血出气多进气少,没了动静,竟然被活活打死了。
太监头子一死,吓得其他太监哇哇大叫,撒腿就跑,被闻声赶到的天狼等人制服,按在地上。
凌诞看着带血的木棍,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吓得所有伶女慌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指着所有伶女,大声喊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我的人,伶乐台我说了算。”说着一脚踢开死掉的太监,恶狠狠地对其他太监说道:“把这垃圾扔出去,别污了我的伶乐台。”
剩下的太监惊恐的连声称是,抬着死掉的六品内侍灰溜溜的离开了。
六个被打的姑娘被抬进了屋内医治。
不一会传来噩耗,六个姑娘中有两个已经被折磨死了,还有三个手脚被热水烫伤造成严重感染,只能截肢保命。剩下一个经过治疗算是度过危险期。
听到这个消息,凌诞又心疼又无奈,他没想到这伶乐台里竟然是这样的残酷无情。
改革伶乐台的想法在他心中浮现。就算赢不了凌皓,也不能再让伶乐台的伶女再这样被折磨。
于是他马上找来伶女中的一些领队开会。
一百五十个领队紧急集合,整齐地站在大院里等待凌诞训话。集合前她们听说伶乐台总事打死六品内侍的消息,如今过来都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让这个总事大人不高兴,惹来杀身之祸。
凌诞站在她们面前,看着浑身颤栗的女人们,心中更多的是同情。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女人悲惨的处境,说好听的她们是王宫选拔的优秀宫女,有机会服务各大小贵族和大臣们。
但是说难听了,她们就是任人玩弄的官妓和女奴隶。在这种没有人权的社会,命如蝼蚁一般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