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缺德!”明承俞在幻境里面,对着天空大叫。
“如何缺德了?”
“你逼我与你交手,还不让投降,搞得我打你也不是,降你也不是,你就是纯粹的让我连考试都考不了,对吧!”
“若是你如此理解,我可能会比你想像的无情。”
“怎么?难不成我今天要嗝在这了?”
“不好说。”
“不好说是怎么说?”
“因为我把千亿份功力中最强的那份拿过来了。”
“噗!”明承俞突而一笑,头摁了下去。
“笑什么?”
“我笑你这么强,这一千亿份还不能平均分开,一坨大一坨小的!”
“你注意点竟然在这吗?!”
“怎么?我都要死了,还不让我骂个痛快吗?”
“我可没必要任凭你在我面前撒野…”
明承俞腰间一颤,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心想:坏了!把这个戴面具的怪人给惹住了!
明承俞嘴唇一紧,只见得周围云雾四起,满眼是难缠的白色,双目完全没了用处。
“该死…”他皱起了眉,把一把拳刃拔了出来。
他在左眼戴上一个单片眼镜,又拉上了面罩,把他那原本露出的半边脸也遮了住。
突然,从云雾中探出一只拳,直往明承俞面门砸去,明承俞将头一歪,紧抓住拳头顺着手肘便往魏意秋的身体刺去,不想下盘突然被一踢,整个人一踉跄,倒在地上,迎面被魏意秋持折扇连刺,只好勉强用拳刃招架,突而却又是一记勾拳,正中了明承俞的左耳,明承俞向后一滚,勉强站定时,魏意秋却已不见了踪影。
可这次明承俞的眼睛似乎明镜一般,用拳刃朝着浓白的云雾中隐蔽的魏意秋一斩,魏意秋便往左一躲,便往明承俞的腹部袭去,明承俞便出掌挡拳,魏意秋稍动真气,往明承俞的掌心一冲,明承俞抵挡不住,被向后震去了数十步,却还是转过身来,朝着魏意秋藏身的方向劈将了过来。
魏意秋从一侧摁住了明承俞的手腕,只消一拧,明承俞便又倒在地上,却反抓住魏意秋的手腕,将其经脉一掐,魏意秋反应不来,全身一酸,膝盖磕在了地板之上。趁着魏意秋跪地的一瞬,明承俞借势一起身,收起拳刃,将魏意秋双手全部抓住往两边一拧,却只见魏意秋真气爆涌,明承俞双手一滑,被魏意秋反的一推,退去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下盘。
魏意秋将真气凝聚在双掌之间,往明承俞狠地一击,明承俞往地上一滚,躲过了这一掌,顺势拔出拳刃,又从腰间的布包中掏出了几柄飞镖向着魏意秋丢去,魏意秋只一挥,将飞镖打飞,却不料明承俞从背后持刃猛地一砸,躲闪不及,打到了腰间。魏意秋抓住明承俞的手腕一抽,却被明承俞借力又打了魏意秋一拳。
但明承俞定睛一看,魏意秋挨了如此致命的一击,竟然毫发未伤--如此强大的真气防御,使明承俞都怀疑这是否真的只是魏意秋的千亿分之一。
那魏意秋虽然没有受伤,但也不再出手。他转过头来,说道:“打得不错,我算你赢了。但你的双腿和左手,或许已经不能再用多久。”
“为何?”
“你刚才被我踢到下盘和试图掐断我经脉的时候,有些戾气渗进去了。”
“…”
“还有,你是怎么看见我的?”
“没什么,就是在你打第一拳的时候,在你手臂上挂了个连着线的小钩子,连着的线很细小,但用我右眼上的这片眼镜可以看到。”
“好吧…不过你的伤也不是不能好。你去找那个全身绑着白亚麻布,穿着黑袍的人,我认得他,报上我的名号,他或许能治好你。现在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