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兰的阴魂出现在你们的梦里,你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我沉着脸说。
“麻爷,这事,我接下了就要管到底,我会给你个交代。你看如何?”,我冲少年说。
少年脸色变了变,说,“好,我等你的交代。我叫麻叶。”
我点了点头。
还以为他真叫麻小千呢。
说完,要他的联系方式。他拿出手机,我报了我的手机号。他看了我一眼,我手机响了两声。
我存下他的号码,对林涛说,“走吧,回去再说。”
林涛买过单,我们一起出了门。
麻叶在门口冲出租车招了招手。
我知道他对我有戒心,肯定不会让我知道他的住处,我也没提送他的话,于是说:
“麻爷不是金点吧?也谢谢你们高抬贵手,有事你随时联系我。”
他微微点了点头,上车离去。
金点是江湖江湖外八门,明八门之首金门人。对算卦,相师,风水师的总称。
麻叶处事老成,江湖门道练达,虽然身上功夫不弱,也沾染了邪灵的气息,但我没从他身上感应到玄学手段。
回去的一路上,林涛的脸色苍白,精神恍惚,有一次还差点蹭上别人的车。
我也没说话,有一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洒金桥的赌场,麻叶一定出千了,这一点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他是怎么出千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纠结这个无关紧要的疑团,但隐隐觉得这很重要。
我们直接回了酒店。
上了楼,他先去和我们住一层的那个属虎女孩那,说是要感谢她。
我回到房间,躺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慢慢睡着了。
直到敲门声响起,我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
开门后,让林涛坐下,我去洗了把脸。
他眼睛很红,眼球还充斥着猩红的血丝。
我拉过他的手臂,修了一道安神符给他。
暗叹,一天三道安神符,我都能和卖补脑液抢生意了。
“你去医院了?”,我问。
“当着唐老的面,我提出要和巧巧离婚。”,林涛痛苦的说,“其实唐老和我老婆……”
我打断他,“我们许家办事,与要办的事无关,不涉事主隐私。”
他复杂的点了点头,说,“小三爷,我服您。”
我接着说,“你老婆对你怎么样不需要我说,你是觉得愧疚?还是想保护她?”
林涛一下忍不住了,放声哭了出来。
好一会,他才擦干眼泪,问我,“我想不通,一个为了供我上学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好母亲,我最敬爱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我带着讽刺的口气说,“她是想用她的方式,让你成才。”
“我要和你母亲聊几句。”我说,“你带老人家过来。”
他沉默了。
“锁魂祭还没有破,而且已经失控。如今无论是我,还是下锁魂祭的那人,都无计可施。带她来,也算是对她的一种保护。”,我说。
“好。我赶今晚的火车。”,林涛说。
林涛正要出门,我突然记起来什么,问。“林先生,沈兰是孤儿?”
林涛不解,我为什么这么问,还是点了点头。
“她是哪里人?”,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