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
钱母只要一想到钱,亲家母说要去公堂上告状,就止不住心慌,叹了口气:“藏在哪个地方的?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我想不起来。”钱小喜躺上床,闭上了眼:“娘,让我歇一会儿。”
事实上,钱小喜已经好多天睡不着,昨夜汪海回来,她又惊又惧,加上院子里来了那么多人吵吵闹闹,她几乎一夜没睡。今儿又被拖到了路上纠缠半天,熬到现在,早已疲乏不堪。
钱母有些不耐,想呵斥几句。被儿媳一拉:“娘,我们先出去。”
大门关上,屋中昏暗下来,钱小喜闭上眼,哪怕周身疲乏,她却毫无睡意。
另一边,母子俩回到家里,柳纭娘进了厨房:“阿海,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汪海从回家起,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唯一安慰的就是母亲身子硬朗,精气神也不错。
他抱了柴火,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说到这话时,他声音哽咽。有好多次,他都险些回不来了。
柳纭娘观他神情,笑着道:“咱们母子团聚是好事,得做点好吃的。”
话是这么说,她炒菜时,刻意照着以前姜芦花做饭的法子,味道不如她做的好,但应该是汪海最想吃的。
果不其然,吃饭时,汪海几度哽咽,眼圈一直都是红的。
这气氛太沉重了,母子俩都好好的,这是好事。柳纭娘转而道:“钱小喜那里的银子,别指望能拿回来。”
她一说话,就吸引了汪海的心神。顿时好奇:“为何?”
柳纭娘叹了口气,没有回答,继续道:“稍后钱家那边可能会说银子藏在这家里的某处,咱们别应承,让她们自己来找。如果找不到,三日后就去衙门报官。”
汪海沉默了下:“我始终想不明白,小喜她为何要私自昧下银子。”
如果就一点铜板,钱小喜自己留着还能说得过去。第一回就八两,足够婆媳俩日子滋润,她实在没必要如此。
柳纭娘看他一眼,问:“真想知道?”
汪海以为母亲也被蒙在鼓中,听到这话,好奇地反问:“您清楚缘由?”
“恰巧知道一点。”柳纭娘一本正经:“其实,你不知情要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