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车道上,数千名纪律俨然,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们正在护卫着一辆前行的车辇。
如果有人能看见并认识这些士兵胸口铠甲上的纹章,便会知晓,这数千人乃是大秦的铁鹰锐士,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那种,而是锐士中的锐士——当今秦王的亲卫。
车辇内,坐着的不是秦王嬴政,而是要前往韩国进行变法的左淼。
左淼摩挲着面前桌案上的泰阿剑,想起了出发之前嬴政的嘱咐。
“客卿,此去韩国变法,必会遭受韩国贵族的百般阻挠。不过客卿放心,寡人已召集数千亲卫随客卿一同前去韩国,护卫客卿安全;
来,再带上此剑。这泰阿剑啊,乃是寡人的佩剑之一,虽说比不上鹿卢剑,但也如是寡人亲临!客卿你手握此剑,便是有了先斩后奏之权;
还有,这是一封寡人亲手所书诏命,持此诏命,客卿可指挥韩国境内的所有秦军。
客卿,别让寡人失望啊”
“噌!”泰阿剑出鞘,锋芒逼人。左淼看着剑刃上映出的自己,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谁挡路谁就死”
南阳城,
李信站在城墙上举目佑望,之前嬴政下令让假守腾为主将,蒙武为副将攻韩的时候,蒙武便吩咐他待在南阳城处理秦军的粮草事宜便可。他虽然也很想跟着大军一起去攻城掠地,但军令如山,他只能待在南阳城里。
但现在不一样了,李信几天前便收到了秦王嬴政的书信,知道了客卿左淼这几日便会赶来韩国。反正他在南阳城里也是闲着没事干,就天天在城墙上等着左淼来。
“嗯!来了来了!”李信终于看见了黑甲军队的出现,身为秦军将领的他一眼便能看出那乃是嬴政的亲卫。
车辇内,左淼被唤醒,车夫告诉他已经到了南阳城墙下了。走下车辇,眼睛随着城墙一路向上,一眼便看见了在那猛挥手的李信,左淼心中疑惑,这人怎么看着比我还激动?
左淼伸手从怀中掏出了那代表着自己乃是大秦客卿身份的令牌,交给守城士兵走了一轮验证程序后,南阳城的城门才打开。
城门打开,左淼便看见了一脸热情的李信跑来,恍惚间左淼还以为那是一只大金毛。
“客卿,我是李信啊,我俩之前在章台宫有过一面之缘的。
“记得记得,李信将军嘛,我知道,守家很厉害!”左淼拱手。
李信茫然,为什么左淼说他守家厉害。“哈?”
左淼回头摆手示意后面的军队跟着进城,李信见状也不再去想刚才说的话。
二人年纪相仿,李信见左淼也不是什么严肃的人,便伸手豪气的邀住了他的肩膀,毕竟是军伍之人嘛。“客卿,我可是等你好几天了啊,这日盼夜盼的终于是把你盼来了。对了,不知道客卿这次来韩国是所为何事?”
左淼看着李信那一副哥俩好的豪爽笑容,也被感染的笑了。“李兄不必如此的客气称呼,私下里唤我左淼便可。我这次来,是来给韩国的平民百姓带来福报的。”
“好,那我就唤你左弟了。不过福报?什么福报?”“很大的福报,李兄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夜晚,左淼躺在床上,脑海中想着韩国的变法,想着自己要做的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翌日
左淼带着众人一起走在田地旁,他看着那些在农田里赤裸着上身,辛勤劳作的农夫们,转头向李信问道:“李兄,这些田地都是这些农夫的还是哪些人的?”
李信也是茫然,打仗什么的他知道,这些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没事,他不知道有人知道。李信从人群中叫出一人,此人是之前城守府内的文士,管理南阳城政务的。“你来说!”
“大人这些附近的田地,绝大多数都是归贵族和富商所有。”
“李兄,这些贵族没有跑走嘛?”
“没有,我们秦军正常情况下不会去肆意的杀害贵族,不过若是他们主动挑起攻击,我等便会直接将其当做敌军然后尽数杀死。”
左淼点点头,吩咐他们都停在原地不用跟来。随后一个人走向了面前那一片田地中正在辛苦劳作的农夫。
农夫见此状,急忙就要下跪行礼,被左淼伸手制止。“不需如此,我只是想来和你聊聊。”
农夫诚惶诚恐。“大人要问什么,小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淼拍拍他的肩膀,相邀着他在田梗上坐下,农夫看左淼如此和善,神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看着那片农夫刚才耕种的田地。“你在这片土地上如此辛劳的耕作,那这片田地它是属于你的吗?”
看着农夫欲言又止的神情,左淼宽慰道:“放心说,没事的。”
“大人不是韩国人吧”农夫虽然问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看着左淼疑惑的表情,农夫解释道:“因为那些韩国的大人们从来不会来这里,也不会像您这般的同小人一起坐在田埂上。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泥腿子就跟路边的杂草是一样。”
看着旁边农夫眼中的神色,左淼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是秦人。"
“秦国好啊”
“你不恨秦国攻打韩国,要灭亡韩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