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回来了,不出意外的带来了发起进攻的命令。
“王贲,去将那十颗大当量的炸弹装上投石车。既然李牧不投降,那便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就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是!”
王贲打开了放置在那一排投石车后的木箱,让十位士兵过来抱出了那十颗直径四十多厘米的炸弹,吩咐其放进投石车的投斗里。“记住!没我的命令,所有人不许点火!”
阏与城墙上的几位赵军将领看着秦军给投石车装弹,皆不以为然。投石车虽威力大,但仅靠着十台投石车就想打下这严防死守的阏与城?真是痴心妄想。
看着周围皆不在意的将领,李牧的心中那一丝古怪却迟迟没有退去。“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旁边的司马尚正在指挥着城墙上的士兵找好掩护做好防御,听着李牧的话。“将军,会不会是秦军搞一明一暗的把戏?还有一波秦军在埋伏?”
“如今尚且不知,我等先坚垒固守便可。待秦军放松疲惫后再出击剿杀。”
王贲看着那十台投石车上的炸弹,深呼吸了几口气,扭头朝王翦呼喊:“将军!已准备就绪!”
王疵点点头,拔剑出鞘,剑指阏与。“大王万年!秦国万年!进攻!”
“发射!”王贲得到进攻命令,朝操作投石车的士兵们下令。这些士兵之前就经过了模拟演练,现在都知晓应该如何去操作。
“呼呼呼~”火折子被装弹手打开,吹亮。王翦,王贲和众将领皆是双眼紧紧得注视着那火折子慢慢得靠近了引线。
“嘶~”引线被点燃了,操控投石车绞盘的士兵见状,急忙放开绞盘卡扣。
阻力消失,投斗急速上扬,将点燃的炸弹抛向了阏与城。王翦等人看着那十颗炸弹都被成功的投出,皆是长舒一口气。
阏与城墙上,已经找好掩护的守城士兵看着抛来的炸弹,心中疑惑。‘这石头怎么看着那么圆?秦军现在已经无聊到给石头进行打磨抛光了?’
还在赵军疑惑的时候,炸弹便已经飞到了城墙上空,有几颗甚至还飞过了城墙冲到了城墙的另一边。
“轰!轰!轰!…”
炸弹爆炸了,在城墙上和城内炸开了。一股股炽热的波浪,伴随着天雷般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浓烟如铺天盖地的沙尘暴般腾空而起,随之而来的是猩红色的火焰开始妖艳绽放,在爆炸中心的守城士兵皆是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四溅,仿佛一朵朵妖娆艳丽的彼岸花,虽然美丽但带来的却是可怕的死亡。
爆炸声不绝于耳,炸弹里的碎石和外壳的青铜破片伴随着爆炸向四周飞射出去,毫不留情的找到了那些被吓的仓皇逃窜的士兵们。“嗤”殷红的血光四处飞溅,溅到了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城池墙壁上,流淌到了四分五裂的城墙道路上。那些没有立即死去的士兵们还在痛苦的哀嚎着,无力的惨叫着。有几名士兵受不了如此痛苦,举剑自刎了。
而抛投到阏与城里的炸弹,没有飞的太远,在越过城墙后便开始了下坠,最后引线燃烧殆尽致使爆炸发生。爆炸虽然没有伤及到内城的平民,可是城墙下把守的士兵却遭了殃。城墙下一片空旷,没有任何抵挡物,士兵们的状况甚至比城墙上要更加惨重。
所有幸存下来的人们,或躺,或站,但无一例外,全都是目光呆滞,这一副人间地狱般的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是比最残酷的战场还要残酷的战场,到处都是残肢断骸和支离破碎的血肉,鲜血如雨点般打在城墙上和人们身上。
“呼~”起风了,夹带着点点碎石和血腥气的风惊醒了人们。守城士兵们发出了惊人尖叫,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幅由他们同伴的血肉绘画而成的地狱绘卷,令人作呕。
司马尚颤抖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的脸庞,感受到了指间那粘稠的感觉,那是鲜血。他看着面前的场景喃喃自语。“这是天雷?神来毁灭我们了?”
“这不是天雷只是秦军制造的武器…”李牧摇摇头,看着司马尚那颤抖的肩膀,想伸手去安慰他,只是,自己的手也是颤抖的。
众将领和士兵目睹着阏与城墙上发生的爆炸。爆炸声、惨叫声、哀嚎声,远远的随风传到了他们的耳边。
待黑烟散去,只见城墙上是破碎不堪,到处都是刺眼的鲜血,眼尖的还能看见f拉在城墙边的残肢。
王翦凝望着自己手上的长剑,深深的叹了口气。“王贲!继续装弹!”
“父亲”王贲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全军的大将。都炸成如此地步了,为何还要继续使用炸弹?
“这里是军中,你该叫的是将军!而且炸弹就是拿来用的,我为什么要有炸弹不用而去选择牺牲自己的士兵。去!装弹!要么炸弹用完要么他李牧投降!”
王贲见状,只得转身去打开了剩下的木箱。刚才那些抱炸弹的士兵虽然之前被告知这是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但却没想象到是如此的巨大,导致现在腿还是有点软。
阏与城墙上,守城士兵看见秦军又开始给投石车装弹,吓得魂飞魄散,四处找寻可以躲藏的地方,有些士兵却是放弃了希望,就瘫坐在城墙上。
赵军将领望着秦军的动作,自我催眠道:“哈哈,不会的不会的,如此神器秦军怎么可能还有呢,肯定是普通的石头,肯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