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着,敲门声忽然响起。
门外的人说:“是我,波尔多。”
诺曼收起手机,清了清嗓子,“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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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内。
借着赌场的杂乱和噪音,舆水怜和降谷零私下讨论起刚才的会面。
舆水怜趁乱抓起一把叉子放进口袋里。
他问:“那批货是不是有问题?波尔多刚才是不是故意不让诺曼先生把话说完……?”
“不确定,我们也没见过那批货到底有什么,波尔多声称只是和以前一样的商品。”降谷零摇了摇头,“……也可能压下那批货只是在警告波尔多。”
“警告?”
“波尔多也许做了什么违背这边道上规矩的事。”
和人生地不熟的降谷零相比,拥有语言优势和系统任务的舆水怜等于拥有了剧透。
他想到那天街上看到的黑发男孩,他也许根本不是在看向自己,而是在观察波尔多?
……他觉得那个男孩很眼熟,是因为他长得和自己昨晚救下那个女孩很像,他就是那个女孩的哥哥!
对那女孩不轨的少年提到过,女孩的哥哥对毒品的态度是很抵触的……
结合系统发布的任务,涉及到老派黑手党想要取缔毒品的态度。
舆水怜觉得自己大致猜到了内容。
“是毒品。”他说,“……波尔多,是不是背着组织在贩毒?”
他将自己的分析说给降谷零听,只是隐去了系统任务的部分,降谷零听完后表情也变得凝重。
“组织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波尔多的小动作。”他说,“……说起来,根本不需要我们千里迢迢来回收什么样品,不是吗?“
一个筹码滚落在他手边,被他拾起。
“朗姆送我们来别有他意,从一开始我们的任务就是假的,组织也许是希望我们抓到波尔多背叛组织的线索……但也可能,这是组织给波尔多的机会。我们和波尔多博弈,如果我们胜,就是他死,如果……”
“……?”
降谷零眸光微暗,“如果波尔多在博弈中胜利,那我们就是组织送给他的替罪羊。”
就在所有人沉溺在这片人声喧闹的淘金场里醉生梦死时,唯有他们二人被紧张的气氛给牢牢锁在
一起。
窗外的夜景就像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黑云,直逼城市的腹地。
山雨欲来,危机一触即发。
“——诺曼先生被暗杀了!“
一个陌生面孔忽地从走廊里跑了出来,嘴里大声喊着。
喧闹的赌场内,宾客们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荷官们也看向这个高喊着的人。
“怎么回事,诺曼被暗杀了?这里有刺客?”
“——我的天,我们正在和杀人凶手同处一室吗?”
“别这么吵吵嚷嚷,在黑手党的地盘这不是什么大事。”
“那我委托给诺曼先生的那批货怎么办……该死的,是谁对他动手!”
西装男对着其他人怒吼道:“——快!捉住那两个人,刚才只有他们去了诺曼先生的房间!”
舆水怜、降谷零:“……”
什么叫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人一多,场面就混乱起来。
舆水怜抓起降谷零就跑。
追捕他们的人蜂拥而上,把桌上的筹码和纸币掀得漫天飞舞。
他反手抓起筹码就往后砸去,侍者手中的托盘、高脚杯、红酒瓶全都成了他的投掷物。
宾客们的吸气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西装的壮汉们拔出枪来,推搡着周围的男男女女们,朝着二人奔赴而来。
“抓住他们——”
“不,杀了他们,给诺曼先生报仇!”
“该死的外国人,让我教教你们意大利的规矩!”
不知是谁在搅浑水,怒意在短短几秒就酝酿成了滔天仇恨。
被堵塞的人流拦住去路,舆水怜右臂被人抓住,他反手扼住对方的喉咙。降谷零则是直接肘击那人的手臂,让他“啊——!”地吃痛收回手来。
电光石火间,一柄手/枪从人群的空隙中探了出来,人群变成了他遮掩身体的战壕。
扳机没有按下,因为舆水怜以更快的速度俯下了身体,将藏在口袋里的叉子重重朝着持枪人的手臂刺下。
那人握枪的手颤抖着松开,捂住染血的手臂败退。
降谷零则是眼疾手快地接住他的枪,对着天花板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