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人见到他们,有人早就贴了上来询问他们要不要来一起找点乐子。
都被侍者一一打发了回去,“这是诺曼先生的贵客。”
这话就是这个场所里的至高指令,所有人在听到这句话后表情都从浪荡、随意转换成了谦卑和恭敬。
波尔多走在前面,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
等到他们抵达诺曼的会客厅时,后者已经在谈判长桌上等候多少了。
诺曼是个瘦高的、六十来岁的老人,银发齐整地梳在脑后,看起来颇为精神。
来之前波尔多就跟他们科普过,诺曼在罗马这片有相当高的人脉,不少组织之间的交易都由他来经手或者见证,再加上还有诺曼身后的靠山是彭格列的传闻,更是让他的身价水涨船高。
“请坐,波尔多先生。”诺曼看起来很是和气,倒不像是个在交易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晚上好,诺曼先生。”波尔多笑着拉开椅子坐下,直入主题,“今晚那件事能给个答复吗?”
“不用这么着急,这件事很快会有人来定夺。”诺曼笑着说,他目光移向旁边,“不介绍一下这两位吗?看起来是新面孔。”
虽说是新面孔,但是波尔多立刻将他们带上谈判桌,必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二位是日本总部来的同事。”波尔多说,“您一直压着我们的货,久在日本的boss已经对我有些不满意了,这才让二位前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是吗?”诺曼当做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请问二位怎么称呼?”
他们自然是报上了代号。
诺曼慈祥的笑容简直闪耀,“很荣幸认识你们。”
经由翻译的转达,舆水怜他们意识到还有一位新人物即将登场。
舆水怜想到任务上的那些隐藏人物,会是他们吗?
降谷零:“打扰一下,你刚才说很快有人来‘定夺’——”
诺曼并不直说,“没错,这件事我已经做不了主了,不过能够主事的那位人物即将抵达此处,各位不妨在此处稍微打发一下时间,等那位先生来了再定夺此事。”
波尔多:“没有周旋的余地吗?”
诺曼叹气,为难道:“你知道,我只是个中间人,我也不能违抗规矩,波尔多……你知道你的那批货……”
波尔多打断他:“好吧,我会等他的,大概还要多久?”
诺曼喜笑颜开,“也许半个小时?各位如果无事,可以在我的赌场玩玩,消费算我的。”
看起来,他是因为压了波尔多的货所以有些过意不去,干脆请客稍作些补偿。
波尔多也不想逼得太紧,点了点头,算是表态了。
在这里留下也是徒劳,诺曼看起来好说话,但态度却很坚决,他不会越权办事。
离开会客室后,波尔多一个人去走廊深处接电话了,舆水怜则是被单独留下了。
“诺曼先生有些话想问你。”侍者说。
走廊的波尔多注意到这边,朝里看了一眼。
“什么事?”舆水怜问。
侍者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舆水怜又回到了房间,诺曼已经起身走到了窗边。
“泰斯卡……是吧?这个只是代号吧,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舆水怜沉默着,他觉得这时候最好别随便搭腔。
诺曼倒是不在意,“不太方便吗?抱歉,是我唐突了。对了,你以前都居住在日本吗?”
舆水怜摇了摇头,”不是一直,我也不记得了。”
“是吗?”诺曼不再多问了。
道上人问太多私人问题终究是不太好的,他拿得清距离。
舆水怜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一脸狐疑地离开了房间。
降谷零在门口等他,在得知诺曼只是问了些私人问题后,他也有些迷茫,不等多想,就被侍者带着离开了赌场。
他们的脚步声离开后,诺曼却是掏出了手机,让人调出他们进入赌场内的那段监控。
“果然很像菲丽……”
他长得实在是像某位故人的妹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位故人的妹妹本就和她兄长关系不太好,早早就分开了,在兄长被人击败死亡后,更是直接销声匿迹,再也没人见过了。
她兄长约十六年前就死于和人的剑斗胜负。
她约在二十几年前就销声匿迹,如果有孩子,倒是正好能和刚才的“泰斯卡”对的上年纪。
只是,诺曼记得她非常厌恶黑手党,和哥哥决裂也是因为这件事,如果她还活着,会让自己的孩子去混黑吗……?
诺曼将监控录像里金发少年的照片截下,打开手机,发了出去。
……那边的人,应该能查到吧?
或者等会直接当面问问好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位先生和他的守护者们应该还有一刻钟不到就来了。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