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去哪儿了？”
找了一圈也不见人的简钱钱直觉是出事了，她先把拿在手里的录音笔和手机揣好，又在地上看了一圈，这才一瘸一拐朝大门走，雪过的小区一片望不尽的白，地上的脚印汇集后直指大门。
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些人一起出了小区，再一种是出事了，而这帮人是去大门外的派出所报警了。
想让这帮人集体行动想想都难，那只剩下第二种可能——小区出事了。
雪天路滑，没踩实的厚雪被简钱钱踩出一个个雪窝，拖着她的步伐。
没走几步简钱钱已经满头大汗了，没时间擦一下，她又拿出来手机——真出事了她得告诉周展昭。
然而号没拨完，人也才走到大门口，她就站住不动了。
？？？？啥情况啊？他们东九里的人真有这么齐心的时候，大雪天居然真一起出门？
简钱钱不信，揉了半天眼睛再去看，没错，安大妈、光头王、郝十栋……那些不见了的人正依次从车里出来。
风一吹，光头王腰上一张纸条跟着风飘，有人看见走过去提醒，简钱钱眯眼一看，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了——抱抱的emoji嘛。
“周展昭，他们去医院了啊？”原本往门口走的她当即缩去一边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ai小美无比伤心，以前她至少还会要她帮忙转接一下的，现在好了，直接把她当空气了。
“尊敬的用户……”小美试图挽尊，换来的却是简钱钱拿着电话嘀咕一声：“不知道移动这个客服声能调小些不？哎，周展昭，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他们是去医院了吗？”
小美：心稀碎……
周展昭才把老周推进核磁室检查，听见简钱钱这么问，不禁一愣：“你怎么知道？”
“看见你画的emoji了。没看出来小伙挺闷骚啊？”
脸腾地一下红了，周展昭心跳加速，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听见（事实上他脑袋里的声音也不可能有人听见），这才压低声音教训她：“女孩子家家，说什么s……”
得，那个字他说不出来。
简钱钱笑了：“骚都说不出来？小周同志你这样可不行哎？想和那帮人打交道就得放得开，知道吗？”
周展昭冷哼一声，也不一定吧？
“你知道他们刚才来医院干嘛了吗？”
“干嘛？”简钱钱探头看向远处，有点奇怪，那群人没往小区里走，更奇怪的是有辆计程车也没走。
周展昭望着核磁室闭拢的大门，微微勾了勾唇：“拿着东西来看老周。”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有点理解了老周的工作，毕竟对方是那样的一群人，而那样的一群人能把老周放在心上。
“简钱钱，我们努力让他们变好吧。”
简钱钱真想说好，可她真没那个信心。
“我有信心。”
“周展昭……”简钱钱吞了口口水，想说你这信心真的duck不必……“要不，你现在回来一趟？”
？？周展昭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
简钱钱叹了声气：“就你相信能变好的那帮人……在这耍无赖呢……”
因为对车费aa的方式有异议，把他们当成老赖的司机报了警。
什么善良？什么变好？轮到东九里，一切都可能是用来打脸的……
路上堵车，十分钟后周展昭才赶到离东九里五百米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