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轻呼了一口气,她可真难,哄完小的还要哄大的。
好在大的比较好哄,每次都是说几句好听的就能哄好了。
……
二月初,来陈家吊唁的宾客越来越多,虽说陈家犯了大错,可与苏家的姻亲还在,是以从四海不请自来吊唁的宾客也不少。
宣国公与苏铮也是紧赶慢赶地才在出殡前一日赶到。
宣国公吊唁上香时未哭,见到萧翊之时却是老泪纵横,望着跟前比去战场上又要长高了些的萧翊,宣国公跪在萧翊跟前行了一个大礼。
“老臣叩见陛下娘娘,陛下万福金安。”
萧翊连声道:“国公爷快请起。”
宣国公看着萧翊道:“陛下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于宣国公而言,他在萧翊身上费的心思可要比在自家孙儿身上所花的心思要多多了,他一心想要辅佐一个明主,得知萧翊去世噩耗他也是伤心到了极致。
还有阿言,他最疼爱的女儿总算也不用孤苦一身了。
萧翊道:“这些时日让岳父担忧了。”
苏静言上前回礼道:“爹爹,大哥。”
一旁的年年在奶娘的教导下也跟着喊道:“祖祖,舅舅……”
宣国公看着年年则是板着脸教训着苏静言道:“你胆子倒也大,敢带着年年去见宇文舟,好在年年没事。”
苏静言道:“爹,女儿这不是怕年年离开我要哭,才把她给带上的,她这不也是平平安安的吗?”
宣国公目光扫向了角落里穿着白色孝服的小姑娘,问道:“她就是你三哥的女儿?”
苏静言点头,挥手招着念善过来,“念善,这是祖父与大伯。”
小念善恭敬地行礼道:“祖父,大伯。”
宣国公看着容貌似小女儿般的小姑娘,也甚是无奈,陈家二老去世,陈昌陈旦得了死罪,其二人夫人虽未受牵连,但也决然养不好一个小姑娘了的。
……
徽州城。
洛阳酒楼还未打烊之际,立夏算着这几日的账本收入低了好些,陈家出事之后江南这边的客商都少了好些。
立夏正数着银子时,外边突然来了一帮子徽州城之中的混混,已是喝得酩酊烂醉,进了酒楼内就要上好的酒。
立夏不愿惹事,便连上前道:“几位爷,小店已打烊了。”
为首的混混拉着立夏的手道:“听闻你以前在洛阳城之中是给官宦人家做小妾的,你家老爷是怎舍得把你给休了的呢?”
立夏用力地抽着手道:“客观请自重。”
混混却是越发不客气地摸着立夏的手腕道:“你是嫌弃爷没有你原先那个主子富贵?呵,爷有的是银子。”
立夏害怕地不行,连连往里面喊人,可是酒楼里面的小二厨子都在后厨用膳,聊得兴起未曾听到外边的呼声。
还是夜夜路过酒楼门口的孔海见此一幕,入内便赶走了几个混混,这几个混混自然是怕极了徽州城的捕头,不一会儿就四处散去了。
立夏连拿出来自己的手帕,用力地擦着自己的手。
孔海见着立夏都快要擦破手皮了,连道:“立夏,你再擦手皮就要破了。”
立夏低头落泪道:“这手脏。”
“一点都不脏。”孔海道,“你的手是最干净的了,你一个姑娘家开酒楼不易,立夏,若是我不介意你以前做过妾侍,也不介意你日后可能会没有身孕,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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