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谈嘉秧懵懂道,又重复一遍前头问题。
徐方亭说:“因为它正在工作,所以指示灯就亮了呀。”
谈嘉秧神情严肃,思考片刻,宣布道:“如果它不工作,指示灯就、熄了!”
惊喜一波连一波,谈嘉秧竟然还学会了“如果”的表达。
徐方亭笑道:“是呀。”
谈嘉秧抿着横放的食指,研究他的烟雾报警器和指示灯。
徐方亭把他手指拉开,说:“不能咬手指。”
谈嘉秧忽然嘟了嘟嘴,眉眼耷拉,拱进她怀里抱住她的腰,贴着床单那一侧也要拼命塞手进去,让她压着。
“姨姨,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谈嘉秧大概察觉到她在教育人,语气不对,立刻使上高级又煽情的杀手锏,预防性撒娇。
不知该夸他机灵还是鸡贼。
徐方亭笑道:“你是姨姨的乖宝宝吗?”
谈嘉秧还是委屈口吻,像要失去什么似的:“是的。”
“乖宝宝不要咬手指,好不好?”
“好……”
“姨姨也喜欢你,”徐方亭搂紧他说,“那你是舅舅的乖宝宝吗?”
谈嘉秧说:“不是。”
徐方亭哭笑不得,道:“为什么不是舅舅的乖宝宝?”
谈嘉秧说:“女生才能生,男生不能生。”
“嗯?”徐方亭一头雾水,“生什么呀?”
“生宝宝。”
徐方亭琢磨片刻,谈嘉秧可能以为谁能生小孩,小孩就是谁的乖宝宝。
“那、你是缪老师的乖宝宝吗?”
“是的。”
……大概真的如此。
小孩子天真的逻辑打败她的睡意,徐方亭笑着,适当纠正道:“你也是舅舅的乖宝宝,好不好?”
“好……”谈嘉秧没什么原则地答应了。